小头目一听那人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啐了一口,拎起那人的衣襟,一拳打在他脸上,“马勒戈壁,老子最恨qj犯。奶奶个,滚犊子,给老子照死了打。”
那人直接被几个人拎出去了
陆隐之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如果昨晚再去迟一点,就完了。十年前他暗下决心会带她走,给她更好的生活,然而她却消失了。
就在前段时间他口口声声说,活着一天护她一天。现在刚回国,就发生这样的事,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又想起小女人前几天晚上拉着他的领带,逼问他爱不爱她,他第一次把小女人完完全全裹在怀里,索取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因为尝到了甜头,他有了想活下去的强烈愿望,想和正常男人一样结婚生子,然而顾时涵却差点没了。
他的心一颤一颤,“这是一定要她死?她本来与事情无关,为何要她死?”
有人哆哆嗦嗦交代:“夏哥说,他最喜欢听惨叫声,喜欢听脚踢在人身上的声音”
陆隐之嘴角隐藏诡异,笑着对阿玖说:“我也喜欢听惨叫声,不知道嘴被缝上以后,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
阿玖眉间闪过一丝诧异,在他眼里,陆隐之温和的像三月春风,吹在脸上柔柔的,可刚才那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黄毛吓死了,急忙求饶,“陆先生绕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说”
到现在才说,陆隐之料定他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否则这样的小混混早就全盘脱出了。
“不必了!”陆隐之说完往货场外走,阿玖紧跟其后。
过了一会,身后传来黄毛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回到京都医院快七点,陆隐之稳了稳情绪听完监护医生的介绍。
他抬起双臂支撑着玻璃墙,看着顾时涵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孔里插了两根管子辅助呼吸,没有带呼吸机,可陆隐之却感觉自己需要用呼吸机。
别的病人,身边围着许多亲友,而她身边却是这样冷清,就如她的手机通讯录一样,简简单单的几个人,其中两个已经去了天堂。
陆隐之鼻子酸酸的,想起海岸礁石群,她的身影总是孤孤单单。
她总是在不入群的环境中艰难地成长着。松溪对她不友好,顾家同样也是
好一会陆隐之疲惫地低下头,两指捏了捏鼻梁。
监护医生走过来,关切地问:“陆先生,您没事吧?要不您去休息室休息休息?”
陆隐之强作精神,“我一会要去公司,这里就交给陈院长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陆先生放心,病人情况已经很稳定,只是脑部还有少量淤血,这样的昏睡对淤血的稀释排出是有帮助的。”
陆隐之回看了一眼无菌房里的顾时涵,欣慰地点点头。
……
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陆隐之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去了集团公司,今天有两个比较重要的会议。
陆隐之几乎在会议室呆了一天,挑刺挑了一天,平时温和的人,今天总算给大家上了一课,什么叫真正的总裁脾气。
下午,他正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白雁随走进来,看陆隐之在休息,他打算离开,刚转身,陆隐之说:“顾月明表态了吗?”
白雁随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脸色苍白,即便是闭着眼睛,都能看到眼窝有点下陷。
他哼呲一声:“这件事已经人人皆知,顾家不可能不知道?不出面实在让人想不通!”
顾月明当初想用顾时涵绑定裴松照,谁知她远去他国,这两年,裴松照也没再提联姻的事,现在顾时涵又发生绑架‘qj’的事,他恨不得顾时涵死掉拉倒,才不会出面处理。
“但是,他可能不知道是我们在处理事情,一直都是学校跟他联系的!”白雁随又说。
不是不知道,而是外界不知道内幕,传言陆佳佳就是被顾时涵带坏了,才会出事。陆家现在的心情很不好,顾月明出现,一点好处捞不到,有可能还要看陆家的脸色,不如等一切尘埃落定再说。
陆隐之坐起来,翻开顾时涵的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黎倩打的。
“给这个女孩回个电话,如果她担心,可以接她去医院。”
白雁随记下电话号码给黎倩回了个电话后,又走到陆隐之的办公桌前:“先生,网上有一些不实传言。”
陆隐之抬头,往日的温和目光看不见了,而是戒备地问:“什么不实消息?”
白雁随抿了抿嘴唇,好半天才说:“关于顾小姐被绑架受重伤的事情。”
“然后呢?”陆隐之自己打开手机查看。
不堪入目的字眼瞬间映入陆隐之的眼眶,什么被绑架,殴打,lj致残,到现在还在抢救
评论里都是一片骂声,说顾时涵自作自受,私生活乱,大半夜出去
与绑架案无关的,还有人小号发微博,说顾时涵被老男人包养等等。
都是关于顾时涵的,却没有陆佳佳的只言片语。
“看样子这件事背后真的有人,而且还在推波助澜。”陆隐之若有所思。
他拿起电话给公关部挂了个电话,“网上关于绑架案的事,你们看见了吗?”
【看见了,陆总,我们也在时刻关注。】接电话的是公关部经理,她似乎听出老板口气不好,急中生智【我们正在商量解决的办法。】
即便她这么说,陆隐之不买账,“流言已经满天飞,你跟我说你还在关注?你们公关部的反应是不是生锈了?”
骂完公关部,他又拿起电话把法务部一通批斗。
他们一直在关注网上动态,只是没发现不利于陆佳佳的消息,也就没太重视。
发了一个小时的火,他直接去了公关部:“一个小时后,我不想再看见任何关于绑架案的不实报道。跟法务部传达一下,所有参与谣言报道的媒体,尤其写了什么qj致残,致昏迷的,统统送律师涵。另外让人查查那些发布包养信息的人都是些什么人?”
公关部经理低着头连连说是。
回到办公室,陆隐之自言自语,“被老男人包养?我才三十岁,”
从前他并不在乎年龄,也经常说自己老男人一枚。
自从跟顾时涵表明心意后,他再也不肯承认自己老,年龄上他也不再说虚岁。两年前他会脱口而出他三十了,两年后他还是说他三十。
他平时和下属说话很温和的,今天简直就是刷新了所有人的认知。
这时白雁随的电话铃响了,他进了隔壁的会客厅接通电话。
是陆佳佳打来的,【雁随哥哥,网上】说着她竟然哭了起来。
陆佳佳从来不哭,这次大概是吓坏了。
白雁随安慰一番说:“放心,已经在处理了。”
晚上六点,陆隐之从医院转了一圈,回到家。
还没进门,顾时涵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只说了一个‘喂~’,对方就挂了。
他眉头皱了皱,已经猜到是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