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家常,一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孟翩依依不舍地起身,与外婆拜拜,约了下次再来看她。
快要午饭了,这是个令人窒息的时间点,孟翩不敢多留。
道别的话说了好久好久,孟翩才与费准出了房间。
一出来,就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饭菜香,蒋虞立刻迎了过来,笑道:“快吃午饭了,一起留下来吃了饭再走吧”
闻言,孟翩的脸色可以说是一瞬间,就冷淡了下来。
qq上,蒋虞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打扰了,你们吃吧。”
蒋虞一愣,没等继续说,孟颖又从厨房出来,笑道:“留下吃午饭吧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狮子头手艺肯定比不上外婆,但应该也不错,小虞都说好吃呢。”
孟翩僵在原地,看了看她们,也透过厨房玻璃门看了看那个围着围裙,做着饭的男人。
孟颖口口声声说着特意为他做的,可是他真的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反而像是打扰了他们一家人的外人。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仿佛都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他们好热情,热情得好像他拒绝一下,就会打破此刻的和谐,罪魁祸首全成了他一个人。
边上的费准看着孟翩的脸色越来越白,似乎隐隐还有一点点信息素味道出来,心道不妙。
“抱歉,我们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吃肯德基,就不打扰叔叔阿姨了。”
费准客气地跟他们道别,还特意去厨房门口跟蒋运升道了别,正在炒菜的蒋运升关了火,没有来劝,笑着跟他们挥了挥手。
“好,玩得开心,下次再来。”
费准拉着孟翩快速从楼梯下了楼。
到了楼下绿化区,费准摸摸孟翩的脑袋,微微俯身看他,“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孟翩沉默着,低着头,他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此刻情绪不太稳定。
“孟翩”
蒋虞追了下来,脸色
不太好,“你这是干嘛呀吃个饭而已,知道你来,我们忙活了一上午呢”
孟翩忽然抬起了头,眼神冰冷地盯着她。
蒋虞一惊,她第一次看到孟翩这么冷的眼神,差点后退了一步。
“你qq上不是说不要求我和你们相处吗”
“我可这只是吃个饭”
孟翩扭头,边上有一颗枣树,问:“你喜欢吃枣吗”
蒋虞一脸懵逼,也看了看那枣树,“不喜欢”
孟翩点头,靠近枣树,踩着树干往上爬,把费准和蒋虞都吓了一跳。
费准忙走过去,在树下护着,“你下来,我摘。”
孟翩没理,也没爬得多高,在最低处的青枣里,摘了一颗,然后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蒋虞面前,递给她。
“送给你吃,你可以当着我的面吃下它吗”
蒋虞更懵逼了,“我刚才没说错吧我说我不喜欢吃枣,而且这好像还没怎么熟吧”
孟翩冷笑,“我那么辛苦,特意爬树给你摘的,你为什么不吃”
闻言,蒋虞浑身一怔,默默接了过来,盯着那颗枣,沉默地低下了头。
是的,孟翩一直都排斥与他们相处,他们所谓的忙活了一上午,不该是道德绑架孟翩的理由。
“抱歉”
孟翩没再理会,拉着费准走了。
费准感觉到,孟翩拉着他手的力度越来越重,恨不得要把他手骨捏碎似的。空气中,似乎还有越来越多的信息素味道。
出了小区门,孟翩松开了费准的手,脚下一软,差点摔了。
费准眼疾手快地捞了他一把,顺势把他搂到了怀里,低头一看,就看到了他有些微发红的腺体。
脱下自己的外衣将他裹住,费准低声道:“你是不是又要发热”
孟翩摇头,“没事,估计是情绪波动大导致的,我缓缓就好。”
他说着缓缓,声音却颤颤的,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哭腔。
这样模样有点熟悉,上次发热的时候,孟翩就是忍不住难受,哭唧唧的。
费准有些担忧,抽空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然后把孟翩裹紧
紧,“暂时也没有抑制剂,你要是难受,不如试试我牙口是不是变好了”
“不用,我不想被咬,我们走吧。”
孟翩披着费准满是巧克力味的衣服,觉得自己好多了,一边把自己裹紧,一边抽抽鼻子,软着腿,一步一晃地往车那边走。
费准实在看不过去他这非要倔的样子,叹息一声,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
孟翩正恍惚着,来不及反应,腿撞上了费准,往前扑了一下,费准抓准时机,起身,正好把人背到了背上。
孟翩:
他没什么力气挣扎,索性乖乖趴在费准背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忍着难受,抽抽鼻子,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往费准腺体上掉。
费准:
他很心疼,但是滚烫的眼泪往他腺体上砸,真的太刺激人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莫名其妙发脾气”
费准把他往上掂了掂,哄道:“没有,我理解你的想法。”
委屈的人,不被理解的时候,可以孤独倔强又坚强,一旦被人理解,委屈就会瞬间放大无数倍。
孟翩瘪着嘴,把头埋到费准肩上,不让路人看到眼泪,嘴里呜呜呜地说话,含糊不清。
“他们都想得到我的回应,好像我不回应就是伤害了他们,可我以前等他们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来给我希望,那就该一直做相安无事的陌生人”
费准听清了,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揪住。
“是的,你不需要给任何人回应,做你自己就好。”
费准说着,也是说给自己听,他舍不得再给孟翩增加另一种焦虑,喜欢和付出,本就是自己的事情。
“呜,难受,没有抑制剂。”
“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去,可是难受。”
费准:
身体不稳定的小oga好磨人,又不让咬,又不去医院,又非要哼哼唧唧惹他心疼,搞得他毫无办法,也跟着难受。
“呜呜呜”
“乖,那我们先回家。”
话音刚落,腺体忽然一阵刺痛,走着路的费准整个人僵在路边。
艹
,这可恶的oga又咬他了还咬腺体
“孟翩咬aha的腺体是不能解决你的不舒服的,你冷静点。”
孟翩咬了两口,松开了,呼出一口气,“可是这里很香,我闻这个闻到就舒服好多。”
费准:
他忽然理解了那些霸道总裁口口声声“把命都给你”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咬吧。”
反正aha被咬,除了疼一点,也没别的损失。
孟翩啊呜一口,又咬了上去,边咬边闻,牙齿在腺体上磨来磨去。
费准觉得自己要被磨死了。
忽然,他听孟翩小声道:“我不是不给任何人回应。”
费准一怔,他不太清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只一口一口咬着他的腺体,磨着牙。
车就停在不远处,费准背着他缓缓走着,忽然觉得这车有点碍事,他多希望就这样背着孟翩,一直走下去。
缓缓走着,费准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确实挺废哥哥,几个哥哥能禁得住你这么咬。”
又有几个哥哥能禁得住你这么撩。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受:废物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