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迦南一听这话,便知是替自己讨福利的好时候,将人抱起来往浴室走,笑嘻嘻道:“南哥最不怕辛苦,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
乔文:“……”行吧。
在得到乔文的允许,放纵几晚之后,陈迦南心满意足打包带着新剧组去了澳门拍戏。
留在港城的乔文,除了工作,似乎也无事可做,便时不时与林子睿相约,一起去看跑马,听音乐会,寻好吃的馆子,抑或天气晴好时,乘坐游艇去海钓。
两人兴趣爱好相差无几,又都是读书人,一起出去的次数多了,彼此似乎都觉得投缘,已然开始以好友至交相称。
这日,两人看完话剧,一边往停车处走,一边聊。
“今晚这出话剧,你觉得怎么样?”
乔文笑道:“我很少看话剧,发表不了什么高见,依我看来,今晚这出剧虽然是耳熟能详的经典剧目,但演得很好,让人很容易沉浸其中。”
“我也觉得是。”林子睿点头,“对了,我看阿文你好像挺喜欢话剧,为什么很少看?”
乔文道:“我是挺喜欢,但阿南不喜欢,平时也就很少专门一个人来看。”
林子睿笑着摇摇头:“阿南这种从小习武的人,能喜欢看电影就已经很难得,要让他们静下来看话剧,确实有点难。”他微微一顿,又道,“说到这里,我觉得你和阿南看着好像两个世界的人,能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真是不可思议。亲兄弟还阋于墙,你们却一点矛盾都没有。”
乔文笑:“哪能没矛盾呢?不过阿南还算依着我,不然早闹掰不知多少回。”
林子睿了然地笑:“这也正常。我和我亲舅舅还经常闹矛盾呢。”
说话间,快走到停车处时,一个报童拿着晚报跑过来:“先生,要报纸吗?”
乔文随手掏出一枚硬币,换来一份还散发着油墨味的报纸,随手打开,借着昏黄的夜灯,目光落在报纸上的一则新闻,脚下蓦地顿住。
林子睿觉察他的动作,好奇问:“怎么了阿文?”
乔文摇摇头:“没事。”他折起报纸,与对方挥手道别,“行,我回去了,有空再约。”
“好的。”林子睿点头,笑道,“回港这半年多,最开心的事,大概就是认识阿文你这个朋友。”
乔文笑:“这是我的荣幸。”
两人“依依不舍”告别。
一直到回了家中,坐上沙发,乔文才又将手中的报纸打开。
娱乐版块的头条,赫然是陈迦南的一则报道——靓仔南赌城夜生活,一夜豪赌百万不心慌。
“乔先生,要喝参茶吗?”女佣上来问。
乔文目光盯着报纸,摆摆手:“你们去休息吧。”
女佣退下,乔文想了想,拨通一个电话号码,那头接起来的是李星辰,他正是这部戏的男主角。
“阿辰,南哥在酒店吗?”
李星辰支支吾吾:“好……像不在。”
乔文:“他去赌场了?”
李星辰似是挣扎片刻,才低声道:“阿文,不是我故意告状,但我觉得有些事瞒着你不太好。原本刚来澳门,一切都正常,但最近阿南一收工就去喝酒赌钱,昨天我听说输了一百多万,你得好好管管。好像还有记者拍了他们,登出来影响也不大好。”
乔文点头:“嗯,他都跟谁一起?”
李星辰道:“好像是是林氏集团的钟凯文,我提醒过他,他完全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我知道你们现在能赚钱,但这样挥霍也不行,何况有些恶习一旦沾上,就是个无底洞,我好担心阿南。”
乔文道:“嗯,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乔文将报纸丢进垃圾桶,上楼去休息。
接下来两天,时不时就有报纸写陈迦南在澳门花天酒地的花边,偶尔钟凯文的名字也会一起露个面。
一个影视圈的名人,一个世家名流,凑在一起确实值得几根笔墨。
乔文很快接到了林子睿的电话。
“阿文,最近报纸上写的我看到了,我问了我舅舅,他在澳门确实总跟阿南在一起。我舅舅这人最擅长吃喝玩乐,估计阿南是被他带坏了。”
乔文叹了口气,道:“也不能这样说,阿南在澳门没人看着,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就算没有遇到钟先生,估计也是一样。我买了今晚的船票去澳门,看看他到底在搞些什么。”
林子睿道:“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