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前闫庄叔回来的,还带回来一个消息,是有关慕容府的小少爷慕容烨的,秦幼菡那个便宜表哥。
华相府的小姐乘马车到秋爽斋的时候,不小心撵死了慕容公子的一只狗,慕容公子不罢休,一定要华小姐赔只一模一样的,华小姐赔不出来,慕容小公子便将行李铺盖搬到了华相府,扬言什么时候华小姐赔了他的狗什么时候搬走。
此外还有沈建伯家似乎出了点丑闻,是有关沈二小姐沈清的,沈家二小姐不知从何处听来,齐国公府的墨染世子倾慕于她,便跑去齐国公府的梅园假装“偶遇”齐世子,却被齐世子身边的人从高墙里扔出了齐国公府。人没多大事儿,可面子没法儿挽回,天天在寻死觅活,沈夫人最看重的就是沈二小姐,以至于沈府上下鸡犬不宁。
还有就是关于荣王爷的,自从传出荣王爷留子弃母的事儿,时不时就有胆大女子去荣王府前街摆摊儿跪着哭一哭,上面一定写上:夺子被弃,无依无靠,盼求上天乞怜,与子团圆!女子们个个纤细羸弱,不施粉黛,特别能够引起路人的共鸣,有时候多的一天能有好几个乞讨的。
秦幼菡听完哈哈大笑,一旁的荣昱咬牙切齿,闫庄叔不明所以,还想接着说听来的八卦,荣王爷大手一挥:“下去!”通身的气势吓得闫庄叔不得不告退。
“我的地盘儿你给我收敛一点,没看到把我的人都吓坏了吗?”秦幼菡翻了一记白眼。
“再说一遍是你的人?”荣昱彻底黑脸了。
“我的人,咋啦?”秦幼菡一脸茫然。
“你可知晚银此刻何在?”荣昱一副要威胁人的样子。
“晚银?晚银!”秦幼菡盯着荣昱的脸,反应过来,向着门外喊了一声。
“小姐!”来的人不是晚银,是丹桂。
“晚银呢?”秦幼菡一脸诧异。
“回……回小姐,晚银做错了事情,在受罚……”丹桂硬着头皮回答,假装看不到一旁霸气侧漏的荣王爷。
“她做错了何事?谁说得要罚她?”秦幼菡感觉不对劲儿。
“她……这……,小姐,奴婢不知。”丹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快步跑开了。
“这孩子,还没说呢就跑了。”秦幼菡叹息,一副其不争我欲奈何的尴尬。
“是不是你?”秦幼菡忽而想到刚刚丹桂见到荣昱在时的表情,胆怯?恐惧?转身指着荣昱又说到,“金桂她们四个你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人了,凭什么你又要来管?”
“以后不能随便乱说谁是你的人!除了本王,不准说喜欢和爱!”荣昱云淡风轻,拍拍秦幼菡的头说到。
“你?!简直不可理喻!”秦幼菡气愤不已,只不过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个荣王也要计较,还害得晚银受罚,那丫头从山上下来还没梳洗和休息。
“只要你记住本王的话,旁人自然不必受罚……”
“是,王爷,小女子记下了!(记下你大爷个腿腿)”秦幼菡咬牙切齿却也无计可施,心里再怎么不服气,可面儿上越是要表现的顺从。
“嗯,你这样子本王很受用,不过也更喜欢你像小老虎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办?本王越来越喜欢你了!”荣昱知道秦幼菡其实心里很愤懑,可她生起气来真的太可爱了,尤其还是一边气一边琢磨如何反击的模样,她越气他反而越是要故意逗她。
“你确定那些无聊的消息不是你找人故意放出去的?”秦幼菡眼珠一转又白了荣昱一眼。
“理由呢?”
“转移众人注意力?”
“聪明。不过不全是我做的。”荣昱甩了甩衣角,坐在秦幼菡身边,拿起秦幼菡专用的陶瓷杯,这可是秦幼菡自己烧制的,去岁她破天荒地想尝试用后山的黏土做陶艺,一共做了六只,最后只烧成了这一个。
“这个陶器不错。”荣就着喝了一口,拿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