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锦献宝似的将卷纸递给他,“快打开看看!”
“司徒锦。”
被点名了,司徒锦立马挺胸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王施施很少叫他的全名,每一次都叫都让人欲罢不能。
“你要是嫌这双手多余,我还可以帮你废得彻底一点。”
王施施将画扔了回去,司徒锦却没伸手接过,任由那画落到地上。
雪白的宣纸染上了尘埃,却依旧执着的想要保持洁白。
司徒锦张了张嘴,想要求王施施看看,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冷淡的眸子逼了回去。
赵肃和苏夏同寝的事,第二天就传遍了王府。
赵肃早早便去早朝了,乔辛伺候苏夏洗漱的时候,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往苏夏脖子里瞥。
苏夏瞪了他一眼,“干嘛?”
乔辛涨红了脸不敢说话,垂着头伺候着她洗漱完就逃也似的跑没影了。
直到出门,听到有人私下议论才反应过来。
她昨晚睡得早,但这些丫头婆子肯定不会那么早就睡了啊,赵肃昨日夜里将她抱到他房间,肯定有人看到的。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她怀疑现在全王府的人都知道她和燕王的风流韵事了。
苏夏一阵摇头晃脑,“即使没有通信设备,也不妨碍绯闻的传播啊!”
王府里的丫鬟婆子都在吃她的瓜,而她却迫不及待的想要吃司徒锦的瓜,听说他手又错位了。
想到他昨天将自己关在书房半天不出来,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昨天把自己闭门那么久,画了什么啊?”
苏夏秉着好心,或者说是无聊,去给司徒锦又检查了一下,顺便吃个瓜。
作为腐|女,这种时候绝对不能缺席。
司徒锦用裹成粽子的手指了指一旁的桌案,苏夏挑眉,带着一丝好奇将那画打开,然后就被惊艳了。
不愧是被称为画圣的人,宣纸上的画面几乎都要冲破画纸,织就成了一副真实的画面一样。
司徒锦画的是那日傍晚,晚霞即将绝迹之时。天边就只剩下最后一道光晕,朦朦胧胧的铺洒在广袤无垠的草坪上,而那个衣衫单薄,身影更单薄的人就那样缓缓的走向最后一道光。
像是绝境,像是救赎。
苏夏深吸了口气,不得不感叹,“可以啊你,我这个小白都能看出你这画里的境界,高!”
她不由竖起了大拇指。
司徒锦傲娇的扬起了下巴,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姿态。
可也就那一秒,下一秒瞬间就颓了。
“画的好有什么用,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是司徒锦给王施施画的第一幅男子装束的画,可他连打开看看的打算都没有,果然是恨透了吧!
苏夏耸了耸肩,“叫你之前干那么多混账事!”
司徒锦紧蹙着眉,用两只粽子手捧着脸,郁郁寡欢,“谁年少没有轻狂过,谁年轻的时候没干点傻|比事啊。”
苏夏好笑,可却无法反驳,因为她小的时候傻|比事也没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