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愣了一瞬,好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私心里是不想让苏夏知道皇宫的腌臜事,苏夏却想了解一下他的过去。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些,听说是和尚易书有关?”
赵肃无奈,“和他没关系。”
看她兴致满满的样子,赵肃将两人之间的恩怨简单说了一下。
事实上,赵肃和赵敬之间确实没什么恩怨,那所谓的恩怨都来自于官家的偏袒,尚易书中毒的事只是导火索。
相比于的赵肃的沉默寡言,赵敬从小就聪明伶俐,在当时的名气和尚易书不相上下,再加上淑妃在官家心中的地位,官家便越发的器重赵敬,将他当做继承人培养,教习纵横之术。
夜宴之后,一直被官家宠爱的淑妃被贬入冷宫,赵肃名义上的母亲皇后娘娘却相安无事,那时候的赵敬也是知事的年龄了,零零总总的嫌疑都指向皇后,最后遭殃的却是淑妃,赵敬又怎能甘心。
“爷虽然是宸妃所出,但养在皇后膝下,赵敬心里不爽,自然将我视为帮凶,处处针对,而尽心救治玉卿也成了愧疚心作祟。”
之前坊间也多有传言,但听完赵肃说的,心情却又不同。
“他那哪是针对啊,分明就是仇视,整天都想着刺杀,这是恨到骨子里了吧!”
赵肃摇头失笑,却不打算再解释。
赵敬确实时不时派人来刺杀他,但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都说防不胜防,赵肃却次次都能防住,到底是他的武力值太强还是刺杀的人太弱,这也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可是我感觉你们关系也没这么僵啊!”
事实上,从苏夏的视角来看,这兄弟俩似乎关系还不错,虽然赵敬来南阳相助是不想落人口舌,也想要抢两分功劳。可在赵肃被埋地底的时候,赵敬确实全力相助了。
要真是恨极了,这种时候即便是落人话柄也不会相救的吧!如此个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心头大患,还是皇位的最大竞争者,一举两得的事儿赵敬不可能没想到。
而他却选择了救人,那他对赵肃的恨应该没有表现得这么深。
赵肃解释道:“哪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只是意难平罢了。”
苏夏挑眉,懂了。
因为意难平,所以一直派人刺杀,不是真要杀死他,而是想用这种方式来为淑妃鸣冤,来反对官家,就像他处处和官家做对一样。
苏夏啧了一声,“如此说来,赵敬还挺可怜。”
赵肃侧目,“爷不可怜?”
苏夏额了一声,这有什么好比较的,但看他危险的眸子,又补救了一句,“爷也挺冤的。”
赵敬真正恨的是皇后的恶毒,还有官家的是非不分,可最后却将仇恨转接到赵肃身上,确实很冤。
赵肃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爷确实冤。”
“你们就没想过和好吗?”问完苏夏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即使没有这个问题在,这两人依旧是皇位的最佳人选,争端是在所难免的。
皇家,确实没什么兄友弟恭,能先安无事就不错了。
苏夏突然抱着赵肃的脑袋,一边拍着脑袋一边安慰,“没事儿,以后我娘就是你娘,我哥就是你哥!”
赵肃被迫勾着身子,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而远在童嘉和京城的田母和田司同时打了个喷嚏,嘴里念念有词。
一行人行程不快,太阳落山了还没到驿站点,只能露宿荒野。
晚霞铺满了大地,其他人都在忙着搭帐篷,做晚饭,苏夏坐在马车前室,看着暖黄的光晕,安心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