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心跳漏了半拍,突然觉得连空气都不通畅了,深吸了一口气也不见好,大概是余毒未清吧,苏夏脑子又有些晕了。
“喵呜~”
手心又有软乎乎的东西划过,是赵大宝的尾巴。
苏夏全身发软,几乎坐不起来,也没发现床侧安睡的赵大宝,刚才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就吵醒了它。
赵大宝看到赵肃,便自发的蹬腿跳他身上,想要求抚慰。
奈何主子不懂它的心思,一直冷着一张脸,赵大宝又叫了一声,见他还是没有反应,便安分的窝在腿间不动了。
难得离这猫这么近,苏夏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耳朵。
赵大宝缩了缩耳朵,又闭上了眼打鼾。听着咕噜咕噜的鼾声,苏夏也跟着睡着了。
赵肃却没有离去。
终究是不一样了啊~
赵肃蹙眉,看着苏夏的脸出神。
昨天是乔敏的忌日,赵肃近来时常想到她,特别是在苏夏关心他病的时候,便越发的想了。
昨天,鬼使神差的就想带着苏夏一起去潜龙山,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
没想到苏夏会中毒,更没想到他会中了苏夏的毒。
赵肃突然就笑了起来,怀中的赵大宝呜呜的小声叫着,却没有吵醒昏睡的苏夏。
“当真?”
“不敢欺瞒殿下,这事儿连坊间都流传开了。”
赵肃苏夏游皇陵被蛇咬的事在京中彻底传开了。
赵肃大半夜的闯入禁中求药的事也被谏官知道了,一大早就在朝中弹劾赵肃,坊间闻到风声,也开始传扬各种版本的故事。
而最最出名的便是那一出英雄救美的桥段。
“七弟这是动心了吗?”
阿达垂眸,不敢附和。
田七是赵敬的人,不管赵敬是否正经的表示过,两人之前时常的暧昧不清也让非营所有人都在心里肯定了两人的关系。
说白了,田司现在就算不是未来的营主夫人也会是个侧夫人,赵肃今日之举,不管是因为真动了心,还是想试探赵敬,对他来说,都是脸上无光的事。
若是真动了心,那便是觊觎赵敬的女人,若是为了试探,那赵敬是否该唤回田七?
唤回,好不容易安插过去的子算是走废了;若是不唤回,就是在往自己脑袋上戴绿帽子。
赵敬望着窗外的雀儿蝉儿,手中的绢扇缓缓的晃动着,答非所问,“府里的婢子又偷懒了,多久没有黏蝉了?”
阿达看了眼院中的槐树,解释道:“殿下将院中的婢子都驱逐了。”
自己把人都赶走了,现在还来怪没人给你黏蝉吵着你了?!!
阿达腹诽。
赵敬偏头,笑问:“你是吃白饭的?”
主子不高兴了,开始迁怒了。
阿达叫苦不迭,面上却应道:“属下这就去除了那些烦人的蝉子。”
赵敬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依旧落在院中的槐树上。
不一会儿,阿达取来竹竿黏蝉,相比于每年做惯了这些婢子,阿达的动作明显生疏很多,远处看去像个四肢不健的废物。
赵敬半眯着眼,看着那背影怎么看怎么不爽。
“啧,阿七越发本事了呢~”
明明应该高兴的,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呢?
赵敬晃悠着手中的绢扇,可不管怎么扇都燥得慌。
“阿达!”
“在。”
“备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