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韶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当初果然就不该救他,这个白眼狼!
他们这边本来就有很多人暗中关注,只是这一推把那些悄然私语炸成了公开议论。
“你们看见了吗?她推了端王?”
“端王没砍掉她的手?”
“不止没砍掉,还、笑了?”
“不是说生性洁癖吗,难道是假得?”
“不可能有假,还记得几年前那个番邦公主吧,缠他两年,愣是一片衣角没摸着。”
“那这么说来,岂不是……”
“刚才你们注意过没有,好像端王爷看得那棵树……就是云家小姐先前站的地方。”
“不是,福宁公主不是说她要心属九皇子吗?怎么又和端王扯上关系了?”
……
越说越像,伽罗公主听到周围的议论,乌黑透亮的眼睛蓄满泪水。
云韶一脸木然:“端王爷,你不解释解释吗?”
容倦眉峰轻挑:“你确定要本王解释?”
云韶皮笑肉不笑,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人今天就是与她为难的。到这个份儿上也不伏小做低,直接道:“容倦,我得罪过你吗让你这样害我?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容倦凝注她片刻,摇头:“你不会。”
云韶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冷笑一声:“你看我会不会!”
她蓦地转身,容倦低沉悦耳的声音不徐不疾道:“那夜本王留宿你房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叫人知道了,你觉得会怎样。”
云韶简直要气笑了,那天晚上她为了救他把人留在房间,反倒被他用来威胁自己?
无耻之尤,混账之极!
她一双美目盯着他直欲喷火,这时太子和善的声音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容兄,原来你在这儿。”严格来说太子和容倦有堂亲关系,但容妃过世,容倦久居端王府,也不怎么到宫里往来。现在大家维持面上情分,长孙铭也学长孙钰一样,称声“容兄”。
容倦见太子来了,随意一点头,目光依然不离云韶。长孙铭温和道:“四皇弟正在到处找你,容兄,你是否过去看看?”
听到四皇子的名字,容倦总算有些反应,他饶有深意瞥眼云韶才转身。
他一走,伽罗公主也失魂落魄跟在后面,围观的没戏看了,各自收回视线。
云韶轻松口气,向太子行礼:“多谢太子殿下。”
长孙铭笑了笑:“云县主谢孤什么。”
云韶眨眨眼:“解围之恩?”她才不信长孙铭什么都不知道呢,在场的哪个不是手眼通天,就是掉根头发也一清二楚。长孙铭笑而不语,转身走了,云韶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楞。
照理说,她和太子妃关系那么差,他不该帮她的,还是说这位太子果真是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