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是后者,长孙铭前脚离开,后面就被庄清婉扯到一边。
“你做什么去了。”
“清婉……”
“你是不是看上那贱人了?”
“清婉!”
长孙铭提高声音,“注意你的身份,堂堂太子妃,说这些粗语成何体统。”
庄清婉唇边扯出讽刺的笑容,“体统?你堂堂太子,出面帮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可有想过我太子妃的体统?”
“你!”长孙铭一噎,摇头,“你想多了,孤只是随手罢了。”
“随手?普天下等着你太子爷随手帮忙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独独盯着她?当日学塾门前我就知道,你对她没那么简单,长孙铭,我一心待你,为你孕子育女,你当日答应过我什么,你还记得吗?”
庄清婉的咄咄逼人让长孙铭心里烦躁不堪,他对这个太子妃一向敬重,几乎要什么给什么,然而自从学塾那件事后,庄清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随时阴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而且还疑心病发作,他跟个宫婢多说一句话,她都能借口宫婢魅惑主子,棒打处置。
长孙铭是个仁厚的人,不愿多造杀孽,可他一跟庄清婉提,庄清婉就摆出寻死腻活的样,还屡次拿两个孩子说事儿。时间一长,他也开始烦闷,躲着她。就像今天,表面上的恩爱戏做完,他迫不及待的溜了出来透口气。容倦和云韶的事他早看见了,那小丫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憋闷瞬间引起他的共鸣。于是长孙铭出手帮她,结果又被庄清婉逮个正着。
俗话说,佛也有火。
长孙铭这次也不想跟庄清婉妥协了,甩开她的手道:“太子妃,孤是太子,还轮不到你来教孤做事吧。”
生硬的语气如雷轰顶,庄清婉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个曾对她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竟瞬间改变。
长孙铭说完就走了,留下她在原地站着,好半响,阴狠毒辣的目光落到云韶身上。
这个贱人,是她迷惑了太子!
贱人!
另一边,云韶得了自由,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的是父亲。
云天峥把她带到一个僻静角落,劈头便问:“你和端王怎么回事。”
刚才动静那么大,她爹不知道才是怪事。
云韶心念电转,要怎么跟爹讲,说实话吗?那天晚上的事肯定不能说,容倦说得没错,她爹要知道她把个陌生男子领到房里,还带上床,肯定气得杀了她。但要怎么解释容倦一而再再而三的青睐?总不能说一时兴起吧?
她低着头,一语不发。
云天峥见性子烈的女儿如此沉默,眉头拧紧,暗叹口气。
这幅情状在他眼里,那就是默认了。
女儿长大了,有喜欢的男子这是好事,但为什么是容倦?这种皇亲国戚,又长了张招花惹草的脸,外面多少女子惦念着,她就是嫁过去了能守住他的心吗?最重要的是容家已经败落,现在全靠皇帝那点愧疚,一旦哪天没了,又或者端绪帝百年过后,迅速破败也就是眨眼的事,云天峥和很多短视的人不同,他考虑的是未来十年,甚至更久。
韶儿从小被他娇生惯养,嫁到这种人家,受得了这苦吗?
这些考量在嘴边过了几遭,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你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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