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剑破空,我只听到刷刷的声响,非红横刀防守,我则从昔言身后扑上去妄图钳制他,可谁知这一扑,却扑了个空!
我看着自己的手,却丝毫看不见它的轮廓,果然,因为这是梦吗?
!寒光翻飞,非红的长刀脱手,而他这些年早已抽高的身形,在下一刻就如一枚玉山一样倾倒在地,我心中一痛,却无法阻止,“为什么!?”我只能空张着手在一旁质问:“你为什么一定要杀非红!?”
却无人作答。
原来即便我从梦魇中脱身,也依旧什么都做不了,和玉此人,还是一样的无能为力,一样的无可奈何。
“非红你给我记住了,”昔言除了蒙面,提着软剑,一步步向非红逼去,“你死,这是你罪有应得!事实上你的这一条贱命,根本就不够赔囡囡和伢子的!”
“杀了我!”非红终于开口说话,却完全不是我想他说的,“我来赔他们就够了!我一个人就够了!”
“休想!”昔言咬牙切齿,仇恨被他注入每一个字眼,“你放心,你会在地狱里看见那女人的!那个你哪怕看着他们死都要救下的疯女人!”
“非红!!!”
天光骤亮。
我睁着眼,眼睛被日光刺激得生疼,“小师父,非红不会有事的,”眼前重影复重影,我只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在安慰:“你别哭。”
果然是胡啸,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日头,却见他伸手过来,替我擦了泪,“非红他好好地在皇宫里,他不会有事的……”
顿了一下,胡啸他又重复:“你别哭。”
“这牛车?”我打量一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牛车上,拉车的老牛不知因为什么,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撒蹄狂奔,我扇扇鼻翼,闻到了酒香。
“这是送酒的牛车?”我想到一张不讨喜的脸,就问胡啸:“梨园园主?”
“是,”可能是见我终于恢复如常,胡啸面上也轻松了不少,“小师父为什么好像总是不喜欢他?”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我不愿想起那张谄媚的圆脸,明明是混血儿当中天纵奇才的武学高手,却偏偏胸无大志地开了座梨园声色犬马,我其实一直很不懂他,难道我自封疆的除杂令下救出了他,就是为了让他纵情声色的?我看看胡啸好奇的眼,终究不想多说,“不过总是……人各有志罢了……”
“是啊,人各有志,”一向笨嘴拙舌的胡啸,这一次居然接了我的话茬,“就像我胡啸愿追随小师父前去西蛮王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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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继续!
记者:请问史上戏份最少的男主——非红,您有什么爱好?
非红:……你一定要给我加上那种头衔吗?
和玉:我知道我知道!
记者:哦?
和玉: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