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然传开,只是相信之人不多,更有人觉得,这不过是清河崔氏为了扩大名气所用的手段。
如今崔良玉将那凭证拿了出来,清河崔氏众人震惊之余,纷纷面露喜色。
这皇商便如同一块护符,若有人要对付清河崔氏,就要斟酌一下是否会引发皇上的怒火。
此时,崔良玉却将眸光落在崔良膺的身上,“膺弟,这凭证便交由你保管了。”
“大姐姐,我……”
一身皂色金线绣竹长袍的崔良膺心生感动,却又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想要推脱。
崔良玉却径直将凭证放入了他的手中,又从袖中取出几张地契交于他,“还有这几处茶园,也一同交予你了。”
皇商凭证,茶园地契,这两者都交了出来,崔良玉手中便没了产业,崔良膺拿着这两样东西,只觉得肩膀发沉。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崔良玉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宽慰道:“你本就有能力,不必太过自谦,放手去做便是,真若出了事,不是还有我么?”
一旁崔老夫人颔首道:“既然昭昭想让你打理,你便收下吧。”
她看得出来,崔良玉是有意提拔崔良膺,心里并无意义,清河崔氏大房二房,也就崔良玉与崔良膺可以叫人放心,如今崔良玉已然出嫁,便只剩下崔良膺了。
至于其余人等……不如不提。
崔良膺不好再推脱,只得将这两样东西仔细收好。
人群中,崔良青恨恨地盯着崔良玉与崔良膺,恨不能将两人撕碎。
凭什么崔良玉能拿到皇商名额,凭什么她要将那凭证和茶园都交于崔良膺打理,她才是大房的女儿,为什么不是给她?
崔良玉并未关心她所想,其后又说了自己将随王谨之前往吴中之事,引来崔秦氏一阵不舍,母女俩深谈半日,崔良玉才离去。
这时清河崔氏拿到皇商名额的消息已经坐实,其余世家听闻崔良玉竟是将皇商和茶园悉数交出,更是震惊不已。
她手上的茶园产出的雨花茶,如今已是百姓津津乐道的好茶,皇商名额更是各大世家垂涎之物,她却就这么交出去了,当真让人想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
数日后。
距离出发前往吴中还有三日,崔老夫人送来请帖,要举办家宴为她送行,崔良玉与王谨之准时赴宴。
今日崔良玉一袭水墨色烟纹千山裙,发髻上戴着海棠花翡翠簪,眉心用细碎的金粉朱砂做了点缀,映衬地整个人越发清丽动人。
陪在一旁的王谨之身着绛紫色仙鹤纹长袍,腰间一块玉佩木兰白玉佩,银白长衿随风而动,气质出尘。
那琥珀色的眸子,从未离开过崔良玉片刻。
清河崔氏蒸蒸日上,皆是崔良玉的功劳,今日宴会上,众人频频赞美,气氛好不融洽。
便在这时,一身淡青色碎花曳地裙的崔良青突然站了出来,场间骤然一静,崔良青面颊微红,瞧了崔良玉一眼,羞涩道:“过几日姐姐便要虽姐夫出发去吴中了,今日良青准备了一曲舞蹈,为姐姐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