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华阈闭上眼睛之前,他好像见到了一位他非常熟悉的女子身影朝他走来,似乎还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
翌日,贺华阈醒来就只觉得头疼欲裂,刚做起身来都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十足像是随时都能倒下一般。
可即便如此,贺华阈还是下意识的往四周看着。可入眼之处,除了一些陌生再陌生的东西以及随行跟着的下属外,就不再见到有那抹熟悉的身影了。
“真的很抱歉啊,起先未能想到三公子酒量不及我们这些常年喝惯了这种酒的人,让你在外边受了点寒风……”
这个时候,应淌面带歉意,看的倒也还很诚恳。贺华阈本想说句无妨,但见应淌直接将刚走进来的侍女端的一碗看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汤端起至他面前,越发看着越发觉得面前人的笑容多了分喜态。
“这是……”贺华阈看了一眼面前的这碗东西,味道虽然不大,但卖相确实不太好,而且他印象中,往往那些没什么味道的汤,尝起来和那些味道非常苦的药没有差别。
应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这个是这边特制的醒酒汤,驱散酒酿后劲的效果是最好了的。我们颍水特制的酒酿在喝的时候并不会喝醉,但这后劲还是蛮大的,所以醒来之后必须要喝这醒酒汤才能快些缓过来。这汤的味道和平时喝的姜汤相差不大,只是里面多了味药材,只是不太方便告知外人此味药是什么,再多的我就不同你说了。你就只管放心喝,绝对无害!”
说完,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保。贺华阈虚弱地笑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应淌那有些期盼的眼神下伸手端过了那碗醒酒汤,等待了片刻后才仰头缓缓饮下。
将陶碗递回去之后,贺华阈很小心的问了一句,“你今日,或者昨晚,有没有见到一名女子?模样消瘦,青丝自然垂在身后的女子?”
“什么女子?”应淌皱起眉心,对此表示很迷茫,压根没听明白贺华阈的话是什么意思。
贺华阈摇了摇头,轻声道了句无事,随后略有些苍白的唇紧紧抿着,像是不愿意再说些别的话了。
巳时初时,身着一袭白衣的贺华阈临高眺望着远方,就如同是在注视着什么东西一般,可眼眸又毫无目的。
姐姐啊,你究竟身在何处,二哥说你很安全,可为何都过了几年了,还是没有你半分消息……贺华阈在心里如此想着,眼眸中不免又浮上了氤氲。
“诶,姑娘还请留步,此处不得擅入,还请姑娘到别处逛,莫要在此附近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