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你这个婢子……来人啊,把她拉下去,重大几十大板,教她如何做人!”钟姑娘气不过,又端起了在自己家的那个气势,大喊着周围仆从与婢女。然而这里不是钟府,并没有下人理会她的话。
钟姑娘有些着急,气得呼吸都重了不少,“你们……青妗,你怎么就像是个摆设似的,也不管管啊?”
“我要管什么?”封青矜一脸的不明白,一点点地把自己的手臂伸离钟姑娘的手肘,眼睛看向别处,说道。
“……别告诉说你这个嫡小姐还管不了一个婢子了?”
“方才我也说了,她可是府里的客人,又不是我封府的婢女,我哪管的了?再且说,要真是婢子,你觉得我就让她出现在这儿,与我共处一处学堂受教?而且平日里她还是很好说话的,怎么今日你一来,就变成这般了……”封青矜说着,眼神飘到了一旁,刚好扫视到了一眼辛弦。
“你……封青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我多管你们家闲事了?”钟姑娘怒极而笑,眼睛因为发怒后有些微微发红,“我好心为你道说实情,每句言语皆为事实,句句都是为了你着想,怎么你还反而嫌我多管闲事呢?你家如何情况,你想必也比我们这些外人清楚的多吧,怎么就不清醒些呢?”
“你既然不乐意,那你就别在那里乱说不就好了?”辛弦翻了个白眼,很是轻蔑地说了句。“再者说,你自己都说你是外人,你这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比别的人还多呢?这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你凑过来乱唤一通,又是个什么道理。”
钟姑娘深呼吸了几口气,旋即俯身拿起一旁矮桌上的砚台,直接往辛弦那里扔了过去。
然而砚台里还有墨水,钟姑娘在丢的时候没有留意到,在丢的过程中也不小心溅到了自己的脸上。
后知后觉发现的钟姑娘觉得自己脸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正一点点滑落,又想起刚刚的那个砚台,顿时就尖叫了一声,然后抖着手拿着自己的帕子去擦。
因为没有铜镜,又经钟姑娘这么一通乱擦,本来就只是很小块的墨水瞬时布满了大半张脸。
“啊……你快来看看,我擦干净了没?不擦干净我还该怎么见人?”钟姑娘一边嚎叫一边走到陪她一齐来的那个姑娘,着急询问着自己有没有擦干净。
“这个……”这个同行的姑娘看着钟姑娘的脸,一下不知该如何说。犹豫了半晌,她只好半确定半不确定地说有些没擦干净,然后拉起钟姑娘的手轻轻指了几个地方,让她好好擦干净。
钟姑娘用力用帕子擦了那几处,然后回身瞪着正在忍着笑的封青矜。
“有什么好笑的?”钟姑娘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看着封青矜的眼神一瞬间变得不太友好。“我知道了,定然是你故意要算计我的,什么受委屈都是骗我的!果然是商人世家,坑骗人的手段倒是高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