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没睡够确实是真的,不过她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竹亭姐姐,那为何我会在这里,而不是在……?”
“二公子直接把你送到这儿休息了,难不成你还想回地牢?这倒是可以去问问能否转过去……”
“别,这里挺好的……”辛弦急忙拉住竹亭的手,生怕她真的会去商量似的。
辛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一下自己现在是何情况,究竟是有罪还是无罪。
竹亭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最近你这件事儿已经全交由二公子处理了,至于这其中或之后会如何,公子也没说过。”
辛弦抿嘴不言,心里并不抱多大希望。毕竟一开始,这贺华鉴就站在了周小姨那边,她怎么能斗得过?
“娘子,那个婢子如今就在里面呢,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歪门左道,竟连公子也被迷了心智,这人真的不能继续留下啊……”
知惜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辛弦的耳朵里,竹亭则是没有听到声音的样子,直到人走到门外了才反应过来。竹亭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拦在门口。
“竹亭,你这是做什么?她可是周娘子,你一个侍女也敢拦住娘子?”知惜抓着竹亭的手腕,想要拉开她的手。知惜用力推了几下,竹亭的手还留在哪里,像是纹丝未动。
“不好意思,姑娘吩咐过了,没有她的允许,旁的人皆不许入内,探望审问等皆不允许。若娘子和知惜并没有别的要紧事,还是莫要看烦扰的好。”
竹亭说完,作势就要关门,知惜手一挡,门便不能被关上了。
“知惜,别吓到里面那柔弱尊贵的人了。”周月妕拿着手帕,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绣着的纹理,“虽然这几天的事情并无直接可以认定她的罪证,但毕竟也是有了裂缝的,还是希望她能自知些,莫要留着害人了!”
辛弦听明白了周月妕话里的意思,这明里暗里指望她自己自决了?那她是啥子么?
辛弦走到门口,把门只关了一半的房门打开,盯着周月妕眼睛说,“周娘子,你这么着急让我自决,是不是心虚了,怕我以后重新翻找出证据吗?”
“胡说八道,你不过是一婢子尔,娘子有何必要与你纠缠,娘子不过是好心提醒你,还真以为你是谁了呢?”周月妕根本不用开口,知惜就会替她说了。
贺华夙在此时由别的侍女搀扶着回来了,手臂上还挂着一个食盒。
“小姨,这时辰也不早了,怎么你这么清闲地就来这儿闹呢?”
周月妕露出和善小姨的微笑,“夙儿,小姨只是想来看你是否在这儿,好提醒你一些人不可看其表面……”
“小姨还是唤我华夙吧,这一声声夙儿的,我都还以为自个儿不是即将当母亲的人,而是一个孩童呢。”
贺华夙提了一下手中的食盒,竹亭上前把食盒提进了屋。
贺华夙略微低头,歉意一笑,“实在抱歉,这并没有准备小姨的那份,所以不能请小姨品尝了,不过我想小姨应是不介意这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