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是抢到了剑,可自己的头发也被抓住了,随后头皮一痛,她又被扯着头发站了起来。
何予生看着再次停下来的贺华鉴,用手擦了一下脸上被挂到的地方,手擦到了一丝红色。
辛弦心道不好,想着自己又一次变成拖油瓶,不免觉得沮丧,可她又不甘心再次害了别人。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抓着剑的左手转了一下剑柄,手一抬眼一闭,奋力把剑往右边刺去。
辛弦只觉得右手臂像是被割到了,然后抓着她头发的力度也松开了,她就脱力般跪坐在地上。辛弦睁开眼转头看去,就见何予生一脸不可置信的退了两步,手抓着心口的剑刃跪倒在地,瞪着眼睛没了气息。
看完这一幕,辛弦双眼一闭,也晕了过去。
待辛弦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第二日了,前一日院中的狼藉也差不多收拾完了。
“姑娘,你可真是吓到奴婢了,幸亏你没事,不然那个小婢女就算是活下下来奴婢也不会放过她……若不是她无端端冲过去,怎么会让那个疯子如此嚣张,要奴婢说就该打发了她,让她去做粗活脏活累活!”银淅那嗓门声音直接传进了刚醒过来的辛弦的耳朵里。
不知为何,辛弦心里总有些失落,她还在昏迷的时候,似乎回到了现代,看到自己身处病房内,一旁正坐着一对神情激动的夫妇。她留意到,他们那原本乌黑的头发似乎布满了白霜,面容也苍老了许多。可还没等她完全看清眼前的景象,她就被一股很大的力气给抓了回来,再一睁眼,就是这看了近两年的屋瓦横梁。
辛弦挣扎着坐了起来,忽然只觉心口一疼,脑海中又想起了她的爸妈,耳边似乎传来了器械的鸣报声。
“辛弦,你醒了?”一声呼唤,一下又把辛弦叫回了神,刚才听到的声音就像是她幻听一般,心口也不疼了。
辛弦点了点头,没有开口。竹亭总觉得辛弦昏迷醒来后忽然变得有些落寞,看着明明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却有一种历经沧桑的错觉。
竹亭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铁盆放在木桌上,“醒了的话,你就过来擦一下脸吧,待会我去小厨房热些吃的过来。”
辛弦应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何予生,急忙开口问:“那个人……怎么样了?小……夙姑娘现在还好吧?”
竹亭啊了一声,也反应了过来,“也多亏了你那一剑,那个何予生已经断了气了,不会再害人了。夙姑娘也只是有些皮肉伤,在医师的医治下,过两日便会好全了,而你相对伤的比较重,估计你又要喝药了。”
夙姑娘没因为她出事就好……辛弦呼了一口气,又猛然抬头,竹亭早就已经出去了。
不是吧,她听到了什么?她又要喝药?有没有搞错?!
然而没多久,一阵熟悉的药的苦味飘了进来。刚擦完脸准备继续装睡的辛弦转头看过去,有一位医师已经捏着鼻子,端着一晚药站在门口。
辛弦看着医师的模样,苦涩地笑了一下,倒头就缩进被子里,假装没看见没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