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是早就已经定好了的,临时说不办了也是不成的,更何况,这个宴会也是我贺府与别家拉进关系的好时机。”贺昼叹了口气,也是很无奈,“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我也将宴会举办时间从晚上提前至中午了,相对来说此人应该不会太过明目张胆,到时多加防范,加紧巡视应该可以安全度过。”
贺华夙知道自己劝不了,也就不再说了,只是她又再次布满了愁容。
宴会当日,辛弦一换平日那繁琐又保暖的衣裳,换了与侍卫相差不多的服装,手中也多了一把剑。
这还是辛弦第一次佩了真剑,虽然重量挺轻,但也是很锋利的,可以说是非常适合她使用的一把剑。当然这把剑,还是贺华夙强势从贺华鉴的珍藏剑库内拿出来的,当时贺华鉴那愁苦肉疼的表情她可是记得牢牢的。
贺华鉴身着靛蓝色华服,走到辛弦身侧,然后扭头垂眼看了一下她腰间的剑,说:“你可要好生照顾好我的剑,莫要毁了我这上好的宝剑……”
“知道了知道了,别总是在一旁嘀嘀咕咕,我会好生照料你这把剑的。”辛弦略微烦扰地点了点头。不经意转头看向贺华鉴,看着他的侧脸,她忽然一愣,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察觉有人看着他,贺华鉴也看了过去,问她为何这般看他,辛弦这才缓过神,摇头说没什么。可看着辛弦那思绪纷杂的眼神,贺华鉴并没有觉得她没什么。不过那边已经有人在唤他了,他也不好继续驻足在这里,陪一个下人聊天。
宴会中,有几家的夫人拉着周窈商议起贺华鉴未来的事儿,看着模样像是要给他谈一门亲事一般。周窈看着自家儿子那般不愿意的神情,也自知为时过早,便婉转的表示了拒绝,贺华鉴这才舒开眉头,继续躲开那些凑上来与他同岁或小些大些年纪的姑娘们。
宴会末尾,大部分的受邀贵人也逐渐离开了,只有些许与贺府交情甚多或有意攀交的人还留在这里。当贺府以为今日不会再出现别的意外时,隐藏了行踪多日的何予生突然提剑闯入,并且疯也似的直逼正携手谈笑的贺华夙和柳劝。
就在方才,贺华夙和柳劝才走到湖边,这时候正是周围并无多少侍卫之时,谁知下一刻何予生从湖中冲出。水花四溅之时,二人躲闪不及,差点就被何予生给伤到了。也多亏贺华夙反应及时,连忙后退几步才躲开这招。
不等他们缓过来,何予生又再一次挥剑劈砍,柳劝当时就被割到了几刀,衣服都割破了,被割到的地方微微渗出一丝血。
见到自己伤到了人,何予生就更加疯狂的挥砍着手中的剑。他的招势看起来虽然毫无章法,可偏偏暗藏玄机,总绕是贺华夙,也不得不打起十分精神对抗。
辛弦没有想到,看起来气质如同书生般的侍卫,竟然能有如此武力。不及多想,辛弦也拔剑跑了过去。
还在别处的贺华鉴听到声音,急忙脱掉表面那件华服,把藏在一旁的剑也拿了出来,匆匆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