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定之后,辛弦站了起来,到处转悠,时不时看着地面。跟着她的侍卫觉得奇怪,想着要不要制止,可也没见辛弦有什么别的行为,就只好默默跟着转悠。
辛弦的这番举动也并不是没人注意到,本不想留意她的贺华鉴都因她的奇怪举动而看向她了。
贺华鉴竖起长枪,另一只手叉着腰,无言地看着不远处绕着训练场边缘走的辛弦,只见她时不时转头看向前方,时而又回头看后面,或者手扒着围栏伸着脖子看外边。
“她这是在作何?”贺华鉴扭头问跟在他旁边的侍卫源景,后者也摇头表示不知。
又沉默了片刻,贺华鉴选择拖着长枪往辛弦那边走,她这个奇怪的行为真的是太影响他练武了。
“你怎么过来了,你刚才不是还离我有段距离的吗?”贺华鉴还没走近,辛弦就先发现了他,然后抱着木剑警惕的看着他。
贺华鉴看了辛弦几息,才问她是在做什么,怎么总是到处走到处看。
“我就是想找找有没有稍稍重一点但又不是很大的石头,样子就大概这么长的……”辛弦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她想找的石头的样子。她想整一个可以用来锻炼臂力的哑铃,但她发现这周围根本就没石头。
“这里不会有石头的,一节手指般大小的石头都不会有。”贺华鉴不懂她为什么要找石头,也没有因此而开她玩笑逗她玩,甚至表现的有些严肃老成。“不过,我和阿姐带你来这里不是让你随便乱走找东西的,你该练的一招半式都不许少了。”
贺华鉴指了一下跟在辛弦后面的侍卫,说:“你先去教她扎马步,只许严苛不许放水,等她马步扎稳了再接下学别的。”
既然有了吩咐,那个侍卫也不敢马虎,辛弦立即就被请回到原来那个地方,被迫有样学样扎起了马步。
辛弦扎着马步,腿不停在打颤,然而没多久,那个侍卫就一脚踢在她的小腿上。她的马步扎的不稳,随即就向前一跪侧坐在地上。再然后,她才休息了片刻,就又被催促着扎起马步。再被踢,再倒,再扎,循环往复了不下十几回。
辛弦觉得自己的膝盖应该都跪肿了,她严重怀疑,她明明还没全好多久啊,这些人是不是就已经忘了?
幸而,贺华夙见到这个情况立即走了过来,辛弦才得以休息了一下,不过她没敢去揉她的膝盖,连碰都不太敢碰。
“姑娘,这是二公子吩咐的,属下只是依命行事。”被问及后,侍卫倒是很老实地说了出来。
“那也用不着这么严苛吧?半刻间你就踢了她数十次,次次都将她踢跪下,若我不过来拦着,你这是要把她刚好不久的腿跪废吗?”贺华夙不悦地看着这个侍卫,上下审视了一下……这个侍卫并不是之前在院外守着的那批人内的,也不是她院内的。
“可是……”侍卫还想开口辩解。此时贺华鉴也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来放置长枪换别的武器练。
“这是怎么了?”贺华鉴问了一句。
贺华夙将辛弦扶了起来,“那还不是你院内的侍卫做的蠢事,你也是蠢的,人家才刚好全不久,目前都还在喝药的,你怎么就让她扎马步,还让侍卫来来回回踢她跪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