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弦还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说出自己的真名,若是用假名,万一日后嘴漏自己给说了出去,结果想来也不太好。可是用真名……算了,还是报自己的真名吧。
“……辛弦,辛勤的辛,琴弦的弦。”辛弦怕这人会弄错自己名字的字,毕竟她的名字谐音字很多,一个不小心就被误会了。她以前许多玩笑事,大多数因为自己的名字闹出来的。
“姑娘姓辛?这个姓氏在本朝可不常见……”贺华鉴细细琢磨了一下心弦的名字,在他印象中,拢地至平江一带并未听闻过有姓辛的人家,但他倒是有听说在别的地方有几户是这个姓氏。
“那辛弦姑娘你的身世能方便说否?”贺华鉴很礼貌的问着,同时也蹲了下来,视线与辛弦齐平。
提到身世,辛弦回想起自己刚穿越来的那个地方,怎么想都有些寒酸。而且她可没忘之前说要救她的时候,那个周娘子说的事情,估计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因此这个问题,辛弦保持沉默。
贺华鉴本想再继续问,但此时浮曳走了过来,不容二话的赶人走。贺华鉴也就只能作罢,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件事情完全处理了之后,天色也不算早了,浮曳第一次破例让辛弦早些休息。这还是辛弦第一次能够在晚上小憩一会儿。
一到点,辛弦就又被几个婢女合力抬进了药桶内。
翌日。
辛弦打着盹,有一搭没一搭的迷糊了一阵子,喝药也没往常那么挣扎了。只可惜,即便辛弦都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她还是被无情的架了起来,又一次攀在架子上。
而今天,她不但只是这么双脚站着了,还得被人拿板子拍脚,按浮曳的话说,是为了活血化瘀,加快双腿恢复。浮曳还把用来打她的板子拿到她面前晃了几晃,板子的总长度看着有一尺长,然后顺手拿她试了试板子。
虽然这板子都被包裹上了一层布,不露出一丁点板子的内部,较宽的地方还多裹了几层,但这怎么说也还是要打在她身上,辛弦怎么看怎么都是拒绝的。
然而,辛弦并没有可以拒绝的权利。
这一天,辛弦就这么攀着架子,感受着来自腿部,特别是小腿上的被板子拍的触感。
辛弦残了两个多月后,从泡药浴喝苦药成功过渡到虐待式的锻炼和喝更苦的药,偶尔还要承受浮曳时不时的友好,和其他看到她被虐待的人发出来的嘲笑。
不过这期间还是有值得开心的事情的。首先就是辛弦自个儿的身牌有了着落,因为她的身牌没了是众多周知的事情,虽然她的具体身份背景贺家并没有弄清楚。但这么多天观察下来,辛弦的表现也让贺家几口人放下了心,也就让人来问询辛弦,登记了一些必须的事项。大约一月,辛弦就能拥有一个新的身牌。不过不是木造的,是铜制的,当然并不是全铜。这还是浮曳与她说的,辛弦也得此见到了良民身牌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