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见一旁的佟掌柜跟着也点头发话了,他很是诚恳的对陈秀才说道:
“陈秀才,您真的错怪人家了,小娘子今儿来我这店里,不光是卖了好些个山货,她还帮我出了不少的新菜式,招揽了不少的新客上门呢,不信,您可以问问来我店里吃饭的人呢。对了,她今儿在后厨不仅忙活了好久,还收了我们店里的大厨做徒弟呢,要不然我给您把人叫出来问问。”
掌柜的话一说完,店里看热闹的人群又疯了,吃过今儿新菜的人都纷纷点头,过后就都嘻嘻哈哈的指责起了陈秀才。朱颜玉一瞧,今儿这时机也是差不多了,于是她双目如炬的盯着陈秀才,语气森森的开口说道:
“我说秀才公子,您没事儿了就多照照镜子,也不瞧瞧您自己是何尊容。我朱颜毓虽说长得也不咋地,可我又不是那熊瞎子,随便来一个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呀劝您没事多读点书,好好开开您的眼界,别动不动脑子里就剩了男盗女娼,着实是有辱我朝读书人的的英名。”
说完,见陈秀才抖抖索索的还想说话,又拿那破扇子对着了自己,还不待他开口说话,朱颜玉又很是不悦地继续警告道:
“这秀才的名声是名声,我等普通老百姓的名声,就是一坨臭狗屎了吗?我奉劝秀才公子您,日后开口的时候还是多思量着点儿,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般好脾气的,若您日后要是真不小心惹了不该惹的人,我怕您到时候会吃不了兜着走啊!”
一听这话,陈秀才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了,心想这女人居然敢如此大胆羞辱于我,那就非得给她点颜色看看了。想到这儿,他便顺势便飞身扑了上去,想靠自己的男子体重优势,彻底的让这个女人知道厉害。却不想,朱颜玉却是比他想的反应快,瞧着他眼神不对好似往过要扑,一个扭身就闪到了旁边,一把还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
只瞧她一个弯腰过后,那只黑胖子就不知怎么的,突然“啪”的一声睡在了地上,半天儿吭不出来一声了。朱颜玉这一个背摔厉害,顿时摔得他就头昏眼花,五脏六腑也跟着疼了起来。却瞧那女人此时很是愤怒的双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就大声骂开了,她说:
“我说你个铁憨憨,你听不懂人话是不?老娘我都懒得跟你费这唾沫星子,我是给你脸了是不?你他娘的哪来的自信,长得跟头猪似的也就不说了,这脑子也笨的跟猪似的。就你这脑子,还他娘的念个什么圣贤书啊,圣贤都能被你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你就是日后高中做官了,他娘的也是个糊涂糨子,是一个危害百姓的糊涂虫。你是听不懂老娘不想跟你再唧唧歪歪了吗,他娘的还在这没完没了,非得逼着老娘出手收拾你是不?!你这下可是安逸了?”
朱颜玉这说话的语速极快,语句之间几乎也都不带停顿,这一长串的话说下来,听得周围的人默默的都想给她叫声好了。奈何陈秀才如今还在地上躺着,眼前金星乱冒,还得受着她的唾沫星子洗脸,实在是有些苦不堪言。可瞧着这女人,方才一口气说完了这么多话,但她居然大气儿都不待喘的,实在是厉害。
秀才躺在地上说不出话,居高临下的朱颜玉可是又开了炮了,她在稍作了歇息之后,就又开始炮轰他了:
“你说村里人都说我爱慕你,可你却又没亲眼瞧见过,你居然就敢偏听偏信的拿出来,还四处去招摇散播。你既是个读书人,那你就该知道,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你也偏偏还做不到。你既知女子名声何其金贵,可你却丝毫不知收敛,大庭广众之下还敢诱骗他人,企图坐实我的不堪名节。这是你一个读书人该做的事儿吗?天子门生怎得就你这般恶心嘴脸?我呸,就因你这一颗老鼠屎,都拉低了我整个大天朝的读书人气节!”
天朝不天朝的,她这完全就是信口胡说了,她心想自己在踩低这傻逼的时候,可不能招惹了其他不该招惹的人,不想自己的话恰好就听进了有些人的心里去了。这几个同陈秀才一块来的少年中,刚好就有一位刑部尚书的侄子,听了她这番赞美西宝王朝的话,不由对她方才说的那些就又深信了几分。
见此,他从人群中走出,上前了几步搀起了地上躺着的陈秀才,然后很是语重心长的劝陈秀才道:
“陈兄,女子清白自是不能儿戏,您今儿可真是玩笑的过了火儿了。您快跟这位姑姑赔个不是,想她看在与您同村的面儿伤,自也不会更您多加计较的。”
他说的言辞恳切,不想那秀才可是不想领情,借着他的搀扶这才站起身来后,然后立马就甩开了他的手,很是气愤的咒骂道:
“怎得冯兄,您今儿也是被这女人勾了魂儿了吗?这才转眼的功夫,您这胳膊肘儿就往外拐了吗?”
他嫌弃的那位冯兄听了,还没等他吭声儿说话呢,就听朱颜玉和胡清越两人,却不约而同地冷哼出声了:
“切,还真不知好歹!”
冯公子本来还有些恼怒,一瞧别人却是在他前头说话了,于是便笑着摇摇头退了下去,准备坐在边上看他如何收场。却不想这时,门口突然走进了一人来,他先是对着佟掌柜的说了声:
“哎哟,掌柜的今儿生意可真好啊,看来还多亏了我家带来的山货呢!”
一扭头,又瞧见了旁边站着的秀才,笑着开口说道:
“哟,真巧啊,秀才爷您也来这儿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