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反正今天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不过既然信都送到跟前了,她不看似乎也有些不近人情,废了他们的辛苦,那就勉强看一下吧。
嗯,她不好奇的。
信件被送到她手中,竹筒外头封了蜡,雨水不侵,想的狠周到,应该里头的信很重要。
谢明霞最是胆大,直接围了上来,谢明华想了想也围了过来,阎清风挪了两步位置,正好在可以见到信纸的位置。
上好的徽州泾县宣纸,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
白纸黑墨,上书‘六月十七,郡主安。卫北将军燕怀仁与圆月小姐来访,圆月小姐欲入军营,郡主不允,大吵,后郡主拂袖而去。戌时,两人和好,郡主允诺,若是圆月小姐七月十九,在镇北军甄选上获胜,就可入镇北军’
阎清风突然有些感慨,一脸复杂地看着信纸。
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写得是‘六月十七,郡主安。’
书房之中突然沉默了下来,因为拿着信纸的那个人突然静默了下来。
谢明华和谢明霞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她似乎是自言自语了一句,她们俩都没听清楚,交换了个眼神,齐齐摇了摇头。
一旁立着的青衫男子握着剑的手突然有些不自制地抖了抖。
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刚刚,她说的是,他果然还是不回来了。
是啊,因为不回来了,才想知道,她是不是每日安。
“送出去吧,原样封起来,将鸽子放了吧”
燕宁将信纸交给谢明华,让她顺着折痕重新封起来。
她站在窗口,看着远去的鸽子,突然有那么一点开始想念那个人了,也不知道那个人收到信是什么反应。
明明,他说的,她不想说的,他不探,不问,呵,大骗子。
六月十九,秦倾已经到了瀛洲,在一家别苑里头歇脚。
信鸽经过了特殊的训练,略略在别苑上方盘旋了一会儿,就落到了秦倾跟前。
相月有些诧异地取过竹筒,秦倾竟第一次感受到了期待,笑着接过。
展开一看,上头写着,‘六月十七,郡主安。卫北将军燕怀仁与圆月小姐来访,圆月小姐欲入军营,郡主不允,大吵,后郡主拂袖而去。戌时,两人和好,郡主允诺,若是圆月小姐七月十九,在镇北军甄选上获胜,就可入镇北军’
相月垫着一只脚,扫了一眼,啧啧称奇,不是说圆月小姐和郡主感情甚笃,几乎是一个娘胎里长出来的一样,居然这有这样剑拔弩张,大吵一架的时候。
“信鸽之上可有带伤?”
相月有些不解地仔细检查了起来,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损伤,一切完好”
秦倾阴沉着一张脸,忍住了拍桌子的欲望,只是攥着信纸的手,紧了又紧,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回去之后,让孟月去待上三个月的月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