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沉江的第二年,“渔阳颦鼓动地来”,唐朝东北军区的胖子,给吐蕃送去了一份无比豪华的话费充值礼包。
吐蕃在之后四十余年里,豪取河陇、安西数十州郡,成就了一个疆域扶摇万里的大帝国。
《旧唐书·吐蕃传》:“乾元之后,吐蕃乘我间隙,日蹙边城,或为虏掠伤杀,或转死沟壑。数年之后,凤翔之西,邠州(陕西彬州)之北,尽蕃戎之境,淹没者数十州。”
蕃军疾风暴雨的打击下,白居易的叹息显得愈发悲凉:
“凉州陷来四十年,河陇侵将七千里。平时安西万里疆,今日边防在凤翔。”【西凉伎——刺封疆之臣也】
在川滇之地,被揍得躺地上哼哼的唐军,也无力抵御蕃诏联军进攻。
天宝十五年(756年),蕃诏共取嶲州(四川西昌),占会同四川凉山州会理县、台登盐源县泸沽湖镇、昆明四川盐源),进据清溪关(大渡河南),会同以下均归南诏所有,矛头直逼成都。
吐蕃则连克重镇松州(四川松潘)、维州(四川理县东北)、云山城,一样赚得盆满钵满。
连续挨捶后的唐朝,则失去了川西南“西抗吐蕃,南抚蛮夷”的据点,战略态势极度承压,只能以死守城垣应对。
不过就和唐诏联盟一样,蕃诏联盟也是各怀心腹事,吐蕃的极度扩张,也不符合南诏的国家利益。
即便在蕃诏最亲密时,阁逻凤所竖的《南诏德化碑》上,依旧赫然刻着“我自古及今,为汉不侵不叛之臣。……,敢昭告于皇天后土。”
《新唐书·南诏传》也记载,“(阁逻凤)揭碑国门,明不得己而叛。尝曰:我上世世奉中国,累封赏,后嗣容归之。若唐使者至,可指碑澡祓吾罪也。”
不论这是否为掩饰野心的外交辞令,至少可说明南诏与吐蕃也不是一条心。
因此,当吐蕃也极度威逼后,南诏再次调转船头,以弃蕃归唐博取更大利益,便成了必然之选。
在唐诏配合下,强劲东扩的吐蕃遭遇迎头痛击,被逐至浪穹(云南洱源)盘踞寻机。
但初见成效的唐(南)诏联盟,本身也很脆弱。
唐朝希望南诏成为抵御吐蕃的帮手,南诏则希望借助唐朝,发展在云南的势力。
二者在定位上的巨大差异,成了联盟破裂的根本原因。
随着一系列恶性事件的爆发,南诏王阁逻凤攻姚州(云南姚安县北),杀云南太守张虔陀。
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领兵攻至西洱河,在南诏与吐蕃的夹击下,6万唐军团灭。
不甘心失败的杨国忠,再招唐军围攻洱海太和城(大理南),因补给困难疫病横行,再次惨败,主帅李宓沉江而死,10万唐军团灭。
两次天宝战争的失利,对唐蕃诏的三角关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唐诏联盟的覆灭,及蕃诏联盟的建立,让川滇战争格局剧变。
李宓沉江的次年,“渔阳颦鼓动地来”,唐朝东北军区的胖子,给吐蕃送去了一份无比豪华的话费充值礼包。
吐蕃在之后四十余年里,豪取河陇、安西数十州郡,成就了一个疆域扶摇万里的大帝国。
而天宝之战折损的近二十万唐军,让本就摊薄的中原军力愈发孱弱,一定程度上促成了安史乱军破坏之烈。
一、间于齐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