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我一激灵,什么声儿?吓我一跳,对了,是我手机的铃声,这些回忆和诡异的事情弄得我都神经紧张了。
我正全神贯注地琢磨着玉佛上的字为什么会和表哥十几年给我的纸上写的字一样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张萌。
“东子,告诉你一特大好消息,我找到货源了,一古玩批发商可以给咱们长期供货,据说这孙子信誉不错,东西都是好货色,正道儿来的,约咱哥俩儿哪天和他谈谈。”张萌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
“这个先搁搁,伯父在吗?”我问道。
“哪个伯父?”张萌被我这突然一问,弄得满头雾水。
“还有哪个伯父,当然是令尊了。”
“我去,东子,您说话怎么跟袋鼠似的,蹦着走,我当说谁呢,我老爹呀,在,你突然问他干嘛?”张萌不解的问。
“这个先别问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一会儿过去,到了再详细说。”
挂了电话以后,我把小玉佛和表哥那张写着字的纸放在包里,开着我那辆二手伊兰特直奔张萌家。
我小时候和张萌住在同一个大院里,我父亲和张萌的母亲是同事,大院的房以前是央企的公房,后来房改卖给职工了。前两年房价低的时候,我和我父母各买了一套商品房,就搬出了大院,后来我看房价有上涨的趋势,就又贷款在郊区买了一套两居室,刚买完房价就飞快上涨,几年间翻了好几倍,前些日子我把郊区那套两居室卖了,赚了一百多万,只留了之前买的一居室自己住,我父母和我住同一个小区里,是一套小三居。我们在大院里原来的房子一直空着,嫌麻烦也没有出租。
张萌小学时和我在一个班,人很机灵,就是贪玩,学习不太好。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话放在张萌身上一点儿都不灵,张萌的父亲是某名牌大学历史系的副教授,属于学究型的,博览群书,贯通古今,可能是和张萌的母亲平常工作都太忙的原故,从小对张萌疏于管教,导致张萌与他父亲有着天壤之别,后来张萌勉强上了个自考的大专,毕业后靠脑子灵活,能说,干一些销售、保险之类的工作,最近一直在帮我忙着开古玩店的事情。
张萌虽然从小学习不好,但人非常好,为人热情,讲义气。虽然学习方面和他父亲差距巨大,但有一样和他父亲很像,就是没有经济头脑,我在买房的时候就劝过张萌和他父母,以后房子肯定会升值,趁房价低赶紧贷款买房,但张萌和他父母当时没听我的,导致现在还挤在大院的一套两居室里,这几年国家对教育工作者越来越重视,张萌的父亲又从讲师逐渐升到副教授,家里的经济条件才有了好转。
我之所以急着来找张萌的父亲,就是在打电话时突然想到,张萌的父亲在历史与古文字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说不定他能知道这玉佛和表哥的纸上写的是什么字。
我把车停到张萌家楼下,上楼敲门,张萌开的门,央企的房子集中供暖有一样就是好,冬天暖气烧的很热,外面刮那么大的风,张萌在家只穿了一身秋衣秋裤。招呼我进来后,看到只有张萌的父亲在家,叫了声伯父,由于很熟,也没说别的,直入主题。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小玉佛和大表哥让我保存的那张纸,交给张萌的父亲帮忙看看是哪种文字,写的是什么。并没有说明这玉佛和纸的来历。
张萌的父亲对古文字有着特别浓厚的兴趣,立刻带上眼镜,张萌拿来放大镜,他父亲拿起小玉佛,仔细的端详着,我在旁边指着说那纹饰一样的文字就在这玉佛衣襟处,字很小,不太容易看清,伯父点点头。
看了一会儿,伯父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又抬眼看了看我,我被他看得直发毛,心想难不成伯父怀疑这玉佛是我偷来的吗?
等伯父看完之后,我又把大表哥给我的那张纸打开给伯父看,伯父这次只看了一眼就把纸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我迫不及待地问:“伯父,这玉佛和纸上是什么文字?写的什么?”
张萌也好奇的探着脖子瞪着眼听着。
“很奇怪,很奇怪。”伯父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回答我的问话,站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之后停在我的面前,盯着我的脸看。
张萌在旁边看他父亲这种表现,也学着他父亲的样子转过脸来紧盯着我的脸看,好像从来没见过我这个人一样。我心说,我脸上难道突然长了两个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