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这才劝慰曹婧:“嫂嫂,你何必逞口舌之快?陛下已经释放了二哥,说明陛下已经知道二哥是被冤枉的,肯定会知道是我们构陷罪名,陷害夏侯楙。二嫂,如果陛下责问谁是你的同谋,千万别把我们二人供出来。”
曹婧气愤地斥责二人:“废物!跟你们二哥夏侯楙一样都是废物,一点担当都没有!你们怕什么?有我顶着,陛下还能杀了你们两个人吗?”
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二人怯生生的退下了,两人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抱怨,夏侯子臧说:“唉,真倒霉,没想到陷害二哥不成,反而要把我们两个人暴露了,这下惨了,皇帝陛下一定饶不了我们,就算陛下饶了我们,二哥和大哥也不会饶了我们。”
夏侯子江说:“当初二哥说我们两个在国丧期间喝酒作乐,欣赏歌舞,不遵礼度,扬言要去告发我们,我们才冒险找二嫂一起设计构陷二哥,谁知道构陷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早知道二哥根本没告发我们,我才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陷害他呢。”
夏侯子臧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回去慢慢等消息吧,看皇帝陛下怎么发落我们。”
翌日,皇帝陛下果然派出使者黄门侍郎带着羽林卫来到夏侯府上,而且还带着囚车停在了夏侯府门口,明显要抓拿案犯。
清河公主到庭院中跪迎黄门侍郎,黄门侍郎宣读了皇帝的诏书,责问清河公主:“清河公主,乃太祖皇帝之长女,理应知王法,明事理。汝不顾国家社稷之安危,以家中私事而陷害亲夫,诬陷忠良,迫害国家栋梁。念太祖之功德,太皇太后之仁慈,可免除犯妇之死罪。然必须供出共同做表奏构陷驸马之同党,如若不然,必追究犯妇之罪责。”
清河公主曹婧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犯妇知罪,犯妇知罪。同党乃是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是他们二人共同以妖言迷惑本宫,不,是迷惑小女子,小女子见识浅薄,被他二人妖言所惑,才会做出陷害亲夫的糊涂事,恳请陛下饶过小女子。”
清河公主是真的怕了,皇帝的诏书里面称她为“犯妇”,这是随时要罢去她清河公主的名分,甚至会让她蹲大牢,门口的囚车很明显就是给她准备的。其实皇帝曹叡也只是吓一吓她,诈她供出同党。
黄门侍郎听到曹婧供出了两名同党的名字,说:“念在犯妇已然认罪,并供出同党,免去其罪。”
说完,黄门侍郎带着羽林卫兵去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的家里,分别捉拿了二人,关进囚车,黄门侍郎对他们二人说:“你们二人好大胆,竟敢合谋陷害驸马爷,我看你们二人是不想活了,给我带走。”
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吓得哭喊着求饶:“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吧,小人知错了!”
夏侯楙正一个人坐在书房的凳子上,黯然神伤,他很气愤夫人曹婧不明事理,把家里的私事与国家大事混为一谈,因公报私仇而耽误了国家大事,给了蜀国喘息的机会,以后想要再灭掉蜀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要多牺牲很多士兵才能灭掉蜀国。
夏侯楙没想到,自己已经遣散了所有的小妾,夫人还是没有消气,还把夫妻矛盾的所有责任都推到夏侯楙娶小妾这件事上。可是如果曹婧不是老是想着丁仪,后来看夏侯楙总是感觉不顺眼,觉得他不如丁仪,夏侯楙也不会因为郁闷而去娶小妾来满足自己男人的尊严。其实丁仪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也只是一介酸儒,也不懂武略,而且不像夏侯楙这样刚正驯良,丁仪这人很邪,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仗着太祖皇帝曹操的宠信,陷害忠良,害得崔琰自杀,毛玠入狱,还谗毁徐奕,害得徐奕被免官。还好曹丕继任为魏王以后,记恨丁仪和他的弟弟丁廙支持曹植,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丁仪和丁廙兄弟俩给杀了,为了斩草除根,把他们兄弟俩家中所有男子也都处死了。夏侯楙想,如果丁仪现在还活着,以他的卑劣,肯定落井下石,这次牢狱之灾,夏侯楙肯定要人头落地了,到时候丁仪高高兴兴的娶曹婧过门,当上驸马,还会迫害夏侯楙的子女。
就在夏侯楙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夏侯伍兴冲冲的推开房门,对父亲说:“父亲大人,好消息,陷害你的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都被羽林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