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沆说:“共一千二百匹战马,六百匹骆驼。”
夏侯楙说:“用朝廷调拨的军饷再购买八百匹战马,二百匹骆驼。”
录事掾蔡沆拱手领命:“诺!”
夏侯楙继续下令:“铠曹李桓,打造两千支骑兵专用的蹶张弩,再打造一批环首刀。”蹶张弩是一种用脚踏上弦的弩。
铠曹李桓疑惑的问:“长史大人,买这么多匹战马,又打造这么多兵器,是要跟西域诸国开战吗?”
夏侯楙说:“不是跟西域诸国开战,跟谁开战,一个月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照我的指示去做就行了。”
李桓拱手领命:“诺!”
夏侯楙又下令:“兵曹史严鹰,加强士兵的训练,让发配边疆的犯人也加入训练。”
严鹰皱了皱眉,问:“长史大人,这些犯人绝非善类,平时也就让他们拿着农具干干苦力,如果让他们拿起武器,恐怕不易管理,在下恐怕他们会叛乱。”
夏侯楙说:“现在本大人正是用人之际,用人不拘一格。照做就行了。”
严鹰抱拳领命:“诺!”
会议结束,夏侯楙留下夏侯充、夏侯伍、冉珂和司马李昂四人召开秘密会议,让其他人离开了长史府大堂。司马是西域长史的副手,官职仅次于西域长史。
夏侯楙对李昂说:“司马大人,这三位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想给他们三人谋个职位,让夏侯充担任仓曹掾,夏侯伍和冉珂担任帐下将,不知需要履行什么样的程序?”
李昂说:“长史大人有西域长史府的人事任命权,可以安排三位的官职,只需要向敦煌太守呈送一卷官文,说明情况即可。”
夏侯楙说:“如此甚好,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有几件事情,需要各位去替我完成。李司马,你跟仓曹掾夏侯充一起,在西域诸国散布两则谣言,第一个谣言,就说匈奴人和鲜卑人要大举南侵,攻占西域的土地,驱赶西域诸国。第二个谣言,就说神派遣的使者,从东方来到西域,解救西域受苦受难的芸芸众生于水火之中。不同宗教的国家要用不同的说辞,信奉萨满教的就找他们的萨满师,让萨满师帮忙散布谣言,就说是腾格里派来的使者。信奉佛教的国家,就找法师、巫师或者高僧,说是释尊派来的使者。”
李昂点了点头,说:“诺!属下懂了,长史大人想要搅混水,从中牟利。能否把详细计划告诉在下?”
夏侯楙摇摇头,说:“没有详细计划,走一步看一步吧。夏侯伍,你率领三百名士兵,假扮成赀虏,去抢掠西域的商人和牧民。记住,要装的像一点,服饰、兵器都要像赀虏,千万别说汉语,还要蒙面,别让人看出来你们的面部特征是汉人。只抢东西,尽量不要伤人。”
夏侯伍抱拳领命:“诺!”
夏侯楙又继续下令:“冉珂,你率领金城郡部曲、西域长史府犯人军队,假扮成西域野盗去抢掠匈奴人和鲜卑人,烧杀抢掠怎么样都行,但是别折损太多兵力。”
冉珂也是一员勇将,听说可以带兵去攻略匈奴鲜卑,非常兴奋,高兴的抱拳领命:“诺!”
夏侯楙解散了众人,让人传金城郡豪族部曲的统领张琛进来,张琛一直想求见夏侯楙,夏侯楙都推说公务繁忙不愿意见他。张琛这次终于可以见到夏侯楙了,一进门就单膝跪下,说:“长史大人,小人所率的部下都是金城郡豪族张清的私人部曲,当时大人给张清老爷五枚金锭,只是让我们护送你到西域,如今我们任务完成了,能否允许我们回张清老爷那里复命?”
夏侯楙说:“别慌着回金城郡,其实你们都是干刀口舔血的营生的,跟谁干不一样?我已经让卢峰大人替我捎了一卷书信和一箱金锭给张清老爷,书信中告诉他,我决定把你们这一百人的部曲留在西域当做我的私人部曲,那一箱金锭是补偿给张清老爷的。”
张琛站了起来,说:“长史大人,您这样做就不厚道了,您也不提前跟我们张清老爷商量一声,就私下里把我们留下了,然后再给点补偿。我们这支部曲是张清老爷最喜欢的一支精锐,跟随张清老爷多年,岂是一箱金锭能够补偿的?”
夏侯楙说:“你放心吧,你们跟了我,绝对不会吃亏的。下面有一个美差交给你们,明天西域长史府帐下将冉珂将会率领你们部曲和西域长史府的七百名犯人军,伪装成西域野盗,去抢劫匈奴和鲜卑,你们可以杀个痛快,抢到的所有战利品,都归你们部曲和犯人军私人所有,我绝对不会没收你们的战利品。”
张琛听了以后,高兴的眼睛放光:“真的?所有战利品都归我们个人?真是太好了。长史大人待我等不薄,我愿意追随长史大人。”说完,张琛跪下向夏侯楙磕头行礼,然后转身出去,向手下的兄弟们宣布好消息去了。
夏侯楙知道自己想利用严肃的军纪来管理西域联军可能不会成功,现在他想试一下用利益来诱惑手下的士兵,看看在诱惑面前,士兵的战斗力如何,所以拿金城部曲和犯人军做一个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