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又跟戊己校尉常誉一起挑选了西域长史府的两千名士兵参加远征,其中一千名士兵是由犯人军和金城部曲组成的,由冉珂率领,这些人像凶神恶煞一样,夏侯楙给他们取名为“嗜血营”,另外由自己从武威郡和敦煌郡借来的四百士兵和常誉带来的四百士兵加上西域长史府的两百名戍卒屯组成的一个营,专门担任夏侯楙的护卫,被称为“忠勇营”。这两千名士兵都是骑兵,佩带环首刀和蹶张弩。
第二天,夏侯楙率领西域联军向北出发了,大军从孔雀河上的木桥通过,又穿越了天山山脉的山谷,经过车师后部,花了七天的时间,来到了匈奴人的领地。匈奴人被汉朝给予了致命打击,导致分裂,又被其他草原游牧民族联合剿灭,现在实力衰弱,乌孙国北部的这支匈奴残部,目前受鲜卑的控制,被鲜卑驱赶到土地贫瘠的地区放牧,与西丁零族杂居在一起。
夏侯楙对西域联军下令:“听我统一号令,不准擅自出击。要分清敌友,不要误伤了西丁零族。”
夏侯楙率领大军一路北上,遇到匈奴的营地就派兵扫荡,遇到西丁零的营地就绕开。
匈奴的营地大部分都是几百人聚居的小部落,被大军轻易踏平,有的匈奴人看到大军到来,提前逃跑了,牲畜、家当都来不及带走,被夏侯楙按功劳大小分给西域联军的士兵。有的匈奴人很有血性,以寡击众,与西域联军拼死一战,被西域联军的先锋军射死、砍死以后,又被大部队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夏侯楙这五天以来,率领大军在匈奴人的地盘上大肆烧杀抢掠,已经扫平了四十七个邑落,邑落是比部落稍大一些的匈奴人营地。午后,夏侯楙率领大军在草原上寻敌前进,前面的斥候兵骑着快马回来禀报:“长史大人,前面有一个匈奴人的邑落,老人孩子全算上有八百多人。”
夏侯楙问:“确定是匈奴人,不是西丁零人吗?”
斥候说:“非常肯定,他们的服装和发型很容易区分。”夏侯楙知道斥候说得对,丁零族的发型太与众不同了,男人刮光头发,只在头当顶留一片头发,在头两边留两个长辫子,还给辫子编花,而匈奴人则是披头散发,才没闲工夫打理头发。
夏侯楙用环首刀向前一指,喊了一声:“踏平匈奴人!”
夏侯楙手下的西域联军一听可以出击,兴奋的一扬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马屁股,纵马狂奔,嗷嗷叫着冲上前去,在接近匈奴人邑落营地的时候,西域士兵们取下身上背着的短弓,半趴在马背上,降低重心,开始搭箭拉弓,朝着匈奴人营地射箭。匈奴人正慌乱的到处乱跑找武器,很快被一阵箭雨射杀了一大片,就连躲在毡帐里的人也被箭矢射穿毡帐后而中箭身亡。
西域骑兵冲进了匈奴营地,展开了无情的杀戮,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他们见人就杀,只有年轻的女人他们才留下活口。
一个匈奴老人吓得高举双手,跪在帐篷门口表示投降,可是龟兹骑兵骑马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直接一刀砍在老人头上,老人的脑袋上留下一刀很深的伤口,鲜血混着脑浆流了出来,当场死亡。
在地上坐着一个三岁的匈奴小孩在哭泣,一个龟兹骑兵骑马冲过去要砍死这个孩子,孩子的母亲一下扑到孩子身上,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孩子,龟兹骑兵才不管这么多,一刀就要劈下去,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射了过来,射中了这名龟兹骑兵的胸口,龟兹骑兵从马上摔落了下来,差点砸到保护孩子的匈奴女人。
其他龟兹骑兵看到了射箭偷袭的人,是一名精壮的匈奴汉子,手里拿着一只长弓,正要搭箭继续射箭,龟兹骑兵用马刀一指他,喊着:“杀死他!”
匈奴汉子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如果被追上肯定死路一条,所以赶紧转身骑上马,逃走了。龟兹骑兵在马上用的是短弓,射程短,朝匈奴汉子射了两箭,没有射中,也没有继续追杀。而刚才保护孩子的匈奴女人则被龟兹骑兵活捉了,准备当成战利品,献给国王陛下。
晚上,西域联军撑起帐篷,点起篝火,除了少数士兵负责巡逻警戒,大部分都围着篝火娱乐放松,士兵们啃着抢来的牛羊烤出来的烤肉,看着篝火旁的摔跤表演。
龟兹国的国王莱丹强迫掳来的匈奴女子到人群中间去跳艳舞,否则就杀了她年幼的孩子。这名匈奴女子就是白天保护孩子的那名匈奴女子,她被迫脱掉外衣,只穿着短小的麻布内衣,眼含泪光,到篝火旁跳起了匈奴族的舞蹈,围坐在篝火旁的士兵们都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