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轻轻摇了摇头,虽然他很痛恨匈奴人,想把匈奴人赶走,不让他们威胁汉人,但是这样虐待一个弱女子,他还是看不下去。坐在旁边的甄颜也看不下去了,轻轻摇了摇夏侯楙的胳膊,说:“饶了她好不好?都是女人,我不想看到他们这样虐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夏侯楙有些后悔带甄颜一起出征了,原本只是想让她当翻译,但是现在发现有诸多不便。现在已是春季,天气转暖,晚上睡觉的时候,甄颜时常钻到他的被窝里,现在睡觉穿的衣服少,难免有肌肤之亲。而且现在甄颜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让他放了一个俘虏来当成战利品的匈奴女人,很可能扫了西域众将士的兴。可不理她的话,又显得夏侯楙不像个大丈夫。
就在夏侯楙左右为难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有敌人夜袭。很快,巡逻士兵捆了一个匈奴汉子,扔到了人群中间。巡逻队长说:“有几个匈奴人想趁夜色偷袭我们,朝我们射箭,射死了我们几个兄弟,我们把他们杀了,只留下这一个,交给国王陛下处置。”
匈奴汉子抬起头来,看向篝火旁停止了舞蹈的匈奴女子,说:“求求你们,放了我的女人。”这个匈奴汉子,就是白天朝龟兹骑兵射箭的匈奴汉子,他当时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所以射杀了龟兹骑兵。
士兵们一听他们是夫妻,都嗷嗷叫着起哄:“把他们都扒光了,来个现场表演!”
“对,让他们现场恩爱给我看。”
匈奴女子一听,吓得泪流满面;匈奴汉子也绝望的低下了头,本来想趁夜色潜过来救走妻子,没想到却害她受辱。
甄颜再次摇了摇夏侯楙的胳膊,夏侯楙也觉得士兵们这样做有点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这样侮辱对方。夏侯楙走上前去,甄颜也跟了上去。夏侯楙对甄颜说:“扶那个匈奴汉子起来。”
甄颜按夏侯楙的命令,扶起了匈奴汉子,夏侯楙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匈奴汉子说:“我叫乌赤儿。”
夏侯楙问:“如果我放过你的女人和孩子,你愿意效忠于我吗?”
乌赤儿赶紧跪下向夏侯楙磕头,说:“我乌赤儿对长生天起誓,我愿意永远效忠于您,做您最忠诚的仆人,请求您放过我的女人和孩子。”
夏侯楙转过身对龟兹国王莱丹说:“国王陛下,可否把这个匈奴人和他的女人孩子交给本官处置?”
莱丹说:“长史大人发话,我莱丹当然愿意从命。”莱丹命令手下放了乌赤儿和他的女人孩子,甄颜给乌赤儿和他的妻子松绑。乌赤儿带着妻子一起向夏侯楙磕头,说:“大人,我乌赤儿愿意效忠于您。”
夏侯楙说:“起来吧,我看你有情有义,所以想要重用你,将来我要把你培养成我手下的将军,你可要好好表现。”
乌赤儿又跪下磕了一个头,说:“多谢大人恩典,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效忠大人。”
夏侯楙摆摆手,说:“你们下去休息吧。”乌赤儿带着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下去了。夏侯楙是想收服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匈奴人,将来可以替他统领手下的匈奴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