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早已知道匈奴被西域联军攻打,但是并没有派兵前来救援,而是采取了迁徙清野的策略,反正他们本来就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把西部的部落全都向东迁徙,而且一路上不留任何牲畜和干草。鲜卑人认为现在是草原的春季,草原刚刚开始返青,长出草芽,根本不够马匹吃,而缺乏军粮,军队也没法继续行进。但是鲜卑人想不到西丁零替西域联军解决了粮草问题,而且还有匈奴贡献给他们的大量的牛羊当做食物。
西域联军向东行进了四天,仍然不见有鲜卑人的影子,焉耆国国王说:“我看鲜卑人已经吓跑了,我们没必要继续追了。”
夏侯楙说:“再向东行进一天,如果到了扎布汗河还见不到鲜卑人,我们就班师回西域。”
翌日,夏侯楙的大军行进至午后,前方探路的斥候兵骑着快马回来禀报消息:“报!长史大人,前方有一条大河,河对岸驻扎着大量的鲜卑人。”
夏侯楙说:“果然被我猜对了,鲜卑人想利用扎布汗河挡住我们西域联军。”
扎布汗河位于现在的蒙古国境内,是附近最大的一条河流,沿着扎布汗地沟向西流淌。夏侯楙率领大军行进到扎布汗河附近,亲自上前查看,由于现在正是春汛期,水流量很大,水流湍急,而且河水非常深,现在河上的桥都被拆除了,夏侯楙的大军无法通过。
河对岸的鲜卑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叫嚷着,挑衅西域联军,引诱西域联军渡河作战。夏侯楙知道这是敌人的计谋,自己当然不会下令让军队去渡河作战。
夏侯楙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并且让乌赤儿也参加了这次军事会议。这次大军远征,大家都对地形不熟悉,只有乌赤儿对这里比较熟悉,他的先祖曾经在这里放牧。
夏侯楙问乌赤儿:“乌赤儿,我们的骑兵能从这里的水中趟过去吗?”
乌赤儿摇摇头,说:“不行,现在是春汛期,水非常深,虽然我们的马匹都能游泳渡河,但是游泳速度太慢,容易成为对方的活靶子。而我们的弓弩一旦湿水,就无法射箭了。”
夏侯楙觉得乌赤儿说的有道理,他也知道弓弩的弦一旦湿水,就会失去弹性,无法再发射箭矢。夏侯楙点了点头,问乌赤儿:“那我们应该怎么渡河?”
乌赤儿建议:“我觉得我们应该绕道向北走,绕过扎布汗河的下游尽头吉尔吉斯湖。”
夏侯楙摇了摇头,说:“不可,我已经派西丁零从北面的吉尔吉斯湖绕过去,准备偷袭鲜卑人的背后,如果我们向北走,就暴露了西丁零的行踪,西丁零偷袭的计划就败露了。我们应该向东南方向走,从扎布汗河的源头绕过去。”
乌赤儿说:“这个办法行不通,我听我爷爷说过,扎布汗河的源头在燕然山,除非我们翻越燕然山,否则没法绕过去。”
夏侯楙说:“原来如此,看来从源头绕过去也不可行。那上游有没有水浅的地方?”
乌赤儿说:“我爷爷跟我说过,扎布汗河有的地方就像飘在草原上的玉带,意思应该是水浅而缓和的地方。”
夏侯楙说:“这就好办了,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各位,你们看对面的鲜卑人有多少兵力?”
在场的每个人都一起讨论了一下,最后龟兹国国王莱丹说:“对方不下三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