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说:“不知道这些鲜卑人是西部鲜卑的哪一部?看来我们应该出去试探一下。”
夏侯楙带着乌赤儿、夏侯伍、冉珂、甄颜和一队盾牌兵走到附近的一个小山岗上,距离对面河岸约一百多步,夏侯楙冲着对面喊:“你们是哪个大帅帐下的鲜卑人?我是奉大魏皇帝的圣旨前去讨伐轲比能的,尔等为何挡我去路?”
对面的鲜卑人听到了夏侯楙的喊话,赶紧去找自己的首领,过了一会儿,一位须发皆白的鲜卑族老人站在了对面的山包上,对着夏侯楙喊:“你是魏国的将军?我日律推演一部从未侵犯你大魏,为何要来侵占我的领土?”
夏侯楙喊着:“在下西域长史夏侯楙,原来是日律推演大帅,真是一场误会。我奉大魏皇帝的圣旨,率领西域联军借道去攻打叛鲜卑轲比能,绝无冒犯日律推演大帅的意思。”
日律推演是前任鲜卑统领檀石槐封的鲜卑西部三个鲜卑大帅之一,现在已经年近六十,老奸巨猾,才不会被夏侯楙简单的几句话给蒙骗了,他说:“汉人果然都是草原上狡猾的狐狸,老夫也不会这么容易上你的当。你率领西域联军横扫匈奴残部,我已知晓,匈奴残部逃出来的人告诉我,你的野心很大,想征服整个草原。我倒想领教一下,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夏侯楙说:“日律推演大帅,既然阁下也是聪明人,我就明人不说暗话,咱们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一场,就知道孰强孰弱了。”
夏侯楙带人走下小山岗,夏侯伍跟在父亲身后,问:“父亲,可有破敌良策?如今敌人数量众多,而且拒河而守,我们进攻很困难。”
夏侯楙说:“如果他们在草原上远远地看到我们,发动突然袭击,就算不是夜袭,在白天突然快速向我们冲刺,我还真的没有把握获胜,毕竟我从来没有指挥过骑兵大会战,没有这方面的指挥经验。但是我们之前在横扫匈奴的时候,士兵作战勇猛,逃走的匈奴人告诉鲜卑人我们战斗力很强,把鲜卑人吓破胆了,而且他们人数比我们少,所以只敢在河对岸采取守势,这样我就有时间来思考对策击败他们了。传我军令,全体士兵收拾好行装,逆河而上,向东南方向出发。”
夏侯伍答应了一声:“诺!”然后就去传达夏侯楙的军令了。
对面的鲜卑人看到西域联军向上游移动,猜到西域联军想从上游绕道横渡,于是也跟着向上游移动,堵截西域联军渡河的道路。
夏侯楙率军向上游行进了三日,到达了一片沙土草原,这里的扎布汗河水流不再湍急,河道也变浅了,但是河面宽阔,而且河岸附近的沙土湿水以后像流沙沼泽一样,容易把人足马蹄陷入沼泽中难以自拔,似乎也不能从此地通过。
夏侯楙让军队放缓行进速度,然后派了一名斥候到前面探察地形,看看有没有盆地、低洼处或者谷口、小山岗。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斥候兵回来禀报:“大人,前面没有盆地或者低洼处,只有两个小土包,扎布汗河从两个小土包中间穿过。”
夏侯楙听了,立即下令:“停止行军!全军原地休息。”
西域联军收到全军休息的军令,只留下少数人巡逻警戒,其他人都铺好羊皮,躺在羊皮上休息睡觉。夏侯楙又命令鄯善国士兵去准备一千只麻袋。
傍晚的时候,夏侯楙找来二百名龟兹国的士兵,对他们的首领下令:“你去带着你的部下,到上游的两座小山包那里,用沙土装进麻袋,把扎布汗河堵上,不准河水留下来。这里有一千只准备好的麻袋,足够你们用了。记住,你们要在小山包上给我守一整夜,不准任何人破坏你们用麻袋筑成的水坝,有鲜卑人过来你们就用弓箭射他们。等到天亮以后,你们就过来跟我们的大部队会和。”
龟兹兵首领把右臂抱在胸前,向夏侯楙微微弯腰,行了一个西域的礼节,说:“在下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