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楙嗤笑了一声,说:“我们大魏连保塞鲜卑步度根都只能勉强羁縻控制,叛鲜卑轲比能更是控制不了,更别提这深入西部大漠地区的日律推演部了。现在不趁他们还不算太强大的时候攻击他们,等到以后他们强大起来,就会对我大汉族造成很大的威胁,甚至有可能屠灭我大汉族。”
法鍪说不过夏侯楙,气得喘着粗气,说:“你胡说八道!鲜卑人早已归顺我们大魏了。哼,你是在大放厥词。”
夏侯楙摇摇头,说:“鲜卑人经常掳掠我们大魏北部边境,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怎么能视而不见呢?”
法鍪不再纠缠驱赶鲜卑的是非曲直问题,转而威胁夏侯楙:“夏侯楙,你不就是依靠朝廷给你的四千魏军来控制这些异族士兵的吗?我把你手下的魏军士兵都撤走,我看你拿什么控制那些蛮兵,等着蛮兵把你大卸八块吧。”
夏侯楙说:“你是郡丞,是管理行政事务的,军事事务由我这个长史负责,你不能越俎代庖。”
法鍪恶狠狠地说:“怎么?你怕了?告诉你,这是太守仓慈大人的意思!你等着被大卸八块吧,到时候你儿子给你收尸都找不齐你的尸首。”
夏侯楙满不在乎的说:“我怕什么?我手下两万五千异族骑兵,都对我忠心耿耿,我根本不需要依靠魏军士兵控制他们。我手上能打仗的魏军士兵,只有两千,两千魏军士兵控制两万五千异族骑兵,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控制异族骑兵,靠的还是他们的忠诚。再说,那些魏军士兵也对我忠心耿耿,他们未必听你的调遣。”
法鍪说:“好,那我们就试试,看他们听不听我的调遣。”
夏侯楙说:“悉听尊便。”
法鍪走到大堂外的空地上,大喊一声:“敦煌郡郡丞法鍪在此,魏国所有士兵集合列队!”
士兵们仍然在练武场继续操练,根本没有人理会法鍪。法鍪气急败坏,对夏侯楙说:“这就是你带的兵?根本就不听指挥。”
夏侯楙说:“他们只是不听你的指挥而已。你只是一个管行政事务的郡丞,他们都是军人,你不是他们的上级军官,他们凭什么听你指挥?让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听从我的指挥的。全体将士,集合列队。”
魏军士兵听到夏侯楙的命令,都停止了操练,到夏侯楙面前的空地上集合列队。
法鍪对魏军士兵训话:“你们这些士兵,食大魏的军粮,花大魏的军饷,现在却成了夏侯楙的私人军队,你们已经铸下大错。你们知道吗?你们的长史夏侯楙,在未经太守大人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带着你们去远征鲜卑,这是严重的违抗军令!”
魏军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并不知道远征行动没有经过上级允许,可是又觉得这次远征鲜卑很成功。冉珂站出来说:“郡丞大人,我们远征鲜卑,把鲜卑一支部族打得落花流水,斩杀鲜卑大帅日律推演,这是一件大好事呀,我们沉重打击了鲜卑人,扬我国威,让鲜卑人不敢再随便寇略我华夏。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出征在外,距离敦煌郡几百里,不可能事事都向太守请示。反正我们都打赢了,损失很小,以微小的损失代价换取了重大胜利,我觉得我们立了大功,应该得到朝廷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