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读者朋友新春快乐!牛年大吉!)
之所以咱们的大军在奇山并未受到顽强的阻击,那是因为奇山土司的家小已经离开奇山的消息很快在土司军中传播开来。就是这么一个消息,却爆发了强大的力量,有不少奇山兵打着打着便开溜了,当然也有打着打着就投降的。
奇山土司一见苗头不对,赶紧跑路。就这样,我们在付出了伤亡不足千人的代价之后,再次拿下奇山。而此时的占城与土司联军可以改称占城兵了,因为其中的土司军只有哈雷儿麾下的四百余人,以及奇山土司麾下的两百余人了。
拿下奇山之后,我们立即休整部队、准备船只,因为咱们也要顺蓝江而下。此时,范泛已在班纳当打扫战场、整编军队完毕,正率军向奇山开进。
七月十三日,范泛过来接收奇山战场,我也率着大军水陆并进,顺蓝江北岸而下,去追赶罗皑、陈勖前进的步伐。
七月十八日傍晚,大军行进到距荣市以西约五、六十里的地方。此处多有丘陵,且植被丰茂。距蓝江北畔约十多里,有高山阻挡;与之相对的蓝江南岸,也有高山阻挡,且南岸的山脉一直延伸到蓝江边。
也就是说,如果占城兵进攻荣市不利,想要绕过荣市攻取义安,必通过此处丘陵地带,逆蓝江而上。而蓝江从此处开始,一直到入海口,相当于走了一个“v”字形。如果荣市的黄奉世要想防住占城兵的进攻,必定从此处就开始布防。
想到这些,再看看天色已晚,我让大家暂停行进,就地扎营。因为按照正常情况,再往前走不远,应该有黄奉世布下的防守兵力。而先前罗皑、陈勖率领的占城兵,肯定已经通过了这里,他们很可能已经与黄奉世的人马打了一场遭遇战。只是谁胜谁败,咱们不得而知。如果是黄奉世的防守军队胜了,那还好说;万一是罗皑、陈勖的占城兵胜了,那前面应该就成了占城兵的防地了,咱们不得不小心。
大军就地扎营之后,我让陈维林派出两支小队,趁着夜色,先去前面摸一摸情况。每个小队由特战队一个班,再加上两名身手较好的大陈兵士组成。带上两名大陈兵士,就是为了方便与当地居民交流。
约子时时分,我从睡梦中被陈维林叫醒,陈维林说是派出去打探情况的人回来了。正常情况下,没什么大事儿,肯定是明天早上再说,既然陈维林半夜来叫我,肯定是有事儿。我一骨碌爬了起来,便问道:“什么情况?”
陈维林似乎也是有些兴奋,结巴地说道:“快,快,我们找到季牦了!”
什么?找到季牦了?难道是他在前面驻防,击退了罗皑、陈勖的人马?然后咱们的人找到了他,他来看望他老子啦?
我披起衣服,就对陈维林说道:“快,快,带我去看看!”
陈维林在前面带路,我很快在一个帐蓬里见到了季牦。帐蓬里点着灯,但季牦当时那个样子,可是让我心里“格登”一下子。眼前的季牦哪像是击退了罗皑、陈勖的人马的样子,分明就是被罗皑、陈勖击败了,侥幸逃脱的样子嘛!
铠甲、头盔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脸上还有几道血痕,也不知道是跟敌人干仗留下的纪念,还是在逃亡过程中被树枝给划拉的。
季牦一见了我,跪下别的什么都没说,就拉着我的手说道:“爹,快,快,快弄点儿刀伤药,我这位小兄弟受了箭伤。”
顺着季牦的手指方向,我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一位。借着火光,我可以看见季牦所说的这位小兄弟左肩部受了伤,虽然没看见所谓的箭枝,但干涸的血迹还是很显眼。
看这兵士的样子,脸色黑里泛紫,双眼紧闭,我赶紧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果然不出所料,这人正发着烧呢!肯定是没有刀伤药,加上天气炎热,伤口感染了。
我立即让人去把军医官叫来,以便给这位小兄弟处理伤口。
谁知我这话刚出,季牦立即阻止道:“这箭头我已经拔出来了。只是因为没有刀伤药,伤口不见好。这大晚上的就不麻烦军医官了,去弄点刀伤药过来,我给他敷上就行了。”
季牦这么一说,我便教训他道:“你那个水平我还不知道,让你来处理伤口,别把这位小兄弟给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