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罗仁的这个动作,也是贼精贼精的。刚才他是站在季牦与敌首的旁边掠阵,如果要瞄准敌首,除非敌首不动,否则就是打移动靶,这命中率可想而知。
而现在他移动到季牦的身后,就与敌首的运动轨迹成一条直线,只要待会儿这哥们儿不走“s”形路线,要想瞄准他并非难事。除非这哥们儿也是穿越而来,否则他根本就不知道向前推进的过程中,还有走“s”形路线这种搞法。
由于罗仁在季牦的背后,那敌首的视线自然也是被季牦给挡住了。因此,罗仁可以放心大胆地举枪瞄准,不用担心会被对方发觉。
那敌首的第三招马上就要出招了,只见他还是老套路,右手持大刀片子在马臀上一拍,举着大刀就向季牦杀了过来。
季牦与敌首过了两招,知道他的厉害,不敢硬拼,继续准备借力打力。
双方的战马都快速前冲,就在兵器相交的那一刹那,季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因为他的“绕”字诀竟然没有使出来。
为什么没有使不出来?
因为对方这一招是个虚招,兵器刚一相交,对方便撤了力。因此自已想用枪尖去绕他的刀背的计划落了空。
见对方是出的虚招,季牦心道:不好!这敌首既然没有发力,肯定还有后续招数。
季牦来不及回身看个明白,右手持枪条件性反射地向后一扫。因为他明白,不论对方使什么后招,终归是要在他身后才能出招。自已这枪一扫,如果对方避让,那就没有机会出招了;如果不避让,就算自已被对手击中,对手也会被自已这一枪扫中。
当然,让季牦作出这个选择的另一个重要原因便是,自已有双层铠甲护体,而对方就一身皮铠。就算采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也是自已的占便宜。
那敌首在自已收回虚招的同时,左手的锏已经亮了出来。按照他最初的设想,这一锏,正好挥舞着从上向下砸向季牦的肩头或后背。纵使对方身着铁铠,自已这一锏要是吃上力道,对方不死,也得被砸个重伤。
但敌首没料到季牦的反应也是如此迅速,头也不回,如脑后长眼般持枪横扫过来。如果自已不避开这一枪,那自已肯定得被对方扫落马下。纵然没有性命之忧,但对方掠阵的兵士就在不远处,一旦自已落马,那些兵士一拥而上,自已就很危险了。
假如自已躲避这一枪,那这一锏就没有时间砸下去了,自已的杀招也就落空了。
关键时刻,那敌首的脑子也是转得飞快。与对方两败俱伤,那他肯定是不会干的;躲避这一枪,让对方也躲过自已的杀招,他也是不会干的。
只见那敌首右手架起自已的大刀,运足七分力气,去抵挡季牦这一招“神龙摆尾”。而左手只剩下三分力气,想用锏去砸季牦的后背是不可能了。于是这敌首及时变招,在右手持刀抵挡季牦长枪的同时,左手持锏直刺季牦的后心。就算这一下不能将对方这小将刺伤,至少这力道足够让他跌落马下了。如此一来,自已以马战对步战,可以在马背上使出无数的后招。
不得不说,敌首的这一系列盘算是相当精准的。可是他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那便是咱们这边还有更厉害的杀手锏,那便是罗仁手中的火枪。
正如那敌首所预料的那样,他在挡住季牦这“神龙摆尾”之枪的同时,季牦被他手中之锏一锏捅落马下。季牦只觉得后背一阵生疼,落地之后直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方才觉得卸去了对方的力道。要知道对方这才三成的力道,要是刚才不是那一招“神龙摆尾”,让对方不得不运起七分力道来阻挡,这会儿季牦肯定是跌落马下,口吐鲜血而亡了。
就在那敌首见季牦跌落马下,心下大喜之际,立即就是乐极生悲了。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那敌首只觉得后心一阵生疼。
不错,罗仁这一枪不偏不倚,正中其后心。
虽然那敌首有皮铠护身,但这皮铠肯定是无法阻挡火枪的子弹的。好在是这皮铠好歹是阻挡了火枪子弹的部分力道,那子弹射入体内之后,并未穿透肌肉组织。否则,这子弹要是伤到内脏,估计这哥们儿不说当场嗝屁,至少也是完全丧失战斗能力了。
可即使如此,那子弹射入肌肉之中,后背也是一阵钻心的痛。那敌首顾不得跌落马下的季牦,赶紧勒马回身,想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用了什么厉害的暗器暗算了他。
就在敌首勒马回身之际,罗仁的第二枪又响了。不过这一枪有些偏,没有射入肚腑的位置,而是射到了那敌首的左臂之上。只听得“当”的一声,那敌首左手吃痛,他的“杀手锏”也随之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