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三杯酒便都下了肚,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红晕,眼睛也是半耷拉着,嘴里喃喃着开始说起了胡话。
想是醉了吧,唯有一醉才能解千愁,自古以来都是,到了李从嘉这里,也没有变过,醉了,脑子才不会胡思乱想,也只有醉了,才能浑浑噩噩地一直这么过着。
“我多么……想……快快点结束这一一……切!”酒杯落地,李从嘉瘫软的身子倒在了桌子上,李从嘉的酒量向来不好,只几杯便醉倒了,后面的事,他也记不得了。
…………
……
听雨楼是秦淮河畔极负盛名的一座聚会闲谈之地,来往的皆是文人墨客,相交的也都是些富有才名的公子小姐。
这距离八月十五日的中秋月圆之夜已经过去了三日,十二清舫魁首的位置落在了云清舫陈圆圆的头上,今日,云清舫宴请满金陵的才子们齐聚听雨楼,畅谈一番。
虽说是宴请,但云清舫此番不免有摆阔,炫耀的嫌疑,因为才夺了魁首之位,那陈圆圆的词作在真正有才名的人眼中,不是什么好的作品,她能夺了这魁首,一是因为云清舫家大业大,暗地里收买了不少评诗的人,而陈圆圆其人极会驭人之道,迷得那公子哥一个个流连忘返。
当日舫会,出了一篇好词,是清平舫张小山姑娘所做,受尽追捧,可评诗时,那些被收买的人却是只字不提,将那上好的诗作浏览一眼便过了,那一纸好作被发现时,魁首便已经定了,事后,也没有人提起此事,只是私底下说说罢了。
这才过了两三人日,云清舫便宴请众人,当日评诗的人,还有一些贵公子,以及其他船舫的姑娘。
听雨楼是个看景的好地方,这秦淮十里烟云一览无阻,碧蓝河水静静流淌,这楼下是极为热闹的夫子庙,往来求签的游人极多。
如今这听雨楼二楼人满为患,多的是站着的,那些才子们个个伸头朝里瞧去,只为瞧的陈圆圆一眼。
而陈圆圆其人,今日着了一件绛紫色的长裙,梳了发髻,戴着明晃晃的钗子,正慵懒地倚在窗边,一边用手中团扇遮了面,一边又不停抛媚眼,那些才子们个个溜了哈喇子,哪里还有什么文人雅气。
“这样好吗?”
“有趣!”
“有趣便好吗?”
“自然!”
“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什么你偏要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呢?”
“和你一样?整日捧着书卷吗?”
“书卷有什么不好!”那女子摇了摇手中的小册子,稍稍歪了歪头,应道,目光却不曾离开自己手中的册子半分。
只瞧这女子生的极为明媚,干净,用玉簪挽了头发,稍施粉黛,着了一件乳白色的裙子,一手捧着册子,一手扶着额,缓缓地说着。
“你是读书读傻了吗?”陈圆圆拿起手中团扇,轻轻拍了拍这明媚女子的额头,有些不解。
“这次算你赢了!”那女子微微翘起嘴角,瞟了陈圆圆一眼,说道。
“我是在问你,读书读傻了吗?输赢谁又在乎呢?”陈圆圆看向那女子,其实,二人打了个赌,赌谁能赢了魁首,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情。
“你赢了,说吧,要我做什么?”
“不如去那青楼里卖身吧!”陈圆圆掩嘴咯咯直笑。
女子这才正经了起来,放下手中书卷,盯着陈圆圆“不如卖身于你吧!我还自在些!”
瞧着这才女正经了起来,陈圆圆笑得格外开心了,耸了耸肩“好啊,好啊,今晚便来我房里吧!让我瞧瞧你是个什么模样!”
“何必今晚呢!现在不好吗?”女子说罢,便起身一把将门给关上,如今这房间里就剩下两人了,正说着,那明媚女子便解了身上裙子的衣带。
陈圆圆吸了一口凉气,忙站起身来阻止,说到“姐姐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当起真来了!”
“输了便是输了,自然要兑现承诺”半扯着自己身上的裙子,便要伸手朝陈圆圆身上胡乱抓去。
“啊……”陈圆圆忙掩胸躲闪,不曾想到这个女子竟是个色鬼。
“来嘛来嘛,魁首大人……”那先前还十分明媚的女子如今却像一个流氓一样,上下其手,将陈圆圆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房中两个女子的嬉闹声,自然引得门外的才子们浮想联翩,两个女子皆是这秦淮河畔极富盛名的女子,平日里他们可不曾见过,更不要说听见这两个女子如此嬉闹了。
香肩披露,孕育而起,笑着,打闹着,撕扯着,累了,便坐在歇一歇,然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