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起?不做生意啦!”李从嘉问道,每日这个时候,李双双早就起了,准备着一日的生意,今日有些奇怪,明明早已经醒了,就是不肯起来。
“今日不想做生意,想发会儿呆!”李双双糯软的语调说着,叫人心也化了,李从嘉耸耸肩,倒也不好强迫着去做什么,陪着李双双一起发呆,只是手可不老实,到处乱摸着,惹得李双双一个劲地推搡,还不惜坐起来又穿上了件薄衫。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李双双有些不满,摸着自己的脸,嘟囔着。
“大猪蹄子怎么了?不是很好吗!”李从嘉倒也是不屑于去做一个什么正人君子的,在自己媳妇面前,不动手动脚,那是不可能的呀!
以往……或许是在长安那段漫长的生涯当中,李从嘉从不觉得女人有什么重要的,直到李双双长大以后,年少时候也跟着在长安的好友,去追寻过那些刺激和愉悦,现在想想,这些李双双都是不知道的,李从嘉有时觉得自己还真是一个大猪蹄子,和那些浪荡子弟没有什么分别。
好吧好吧,李从嘉克制着自己脑子中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可身体却是极为不老实,又惹得李双双一阵子嗔怪,挪了些位置,距离她家少爷远了一些。
李从嘉现在需要镇静,撑着身子,倚在床头,又摸出一来,一字一字地瞧着,这种方法,的确很管用,但有时候也叫人很是犯困。
“如少爷所想,今日便是舞弊事发了,少爷今日要怎么做,要双儿帮忙吗?”
李从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随意说道:“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我们不如把那老皇帝一刀给解决了,先生便不会受罪了!”
一刀给杀了,斩草除根,的确不失一种绝好的办法来,要是李璟知道了,会不会觉得一阵心寒……
“净是在说笑,……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亲自去吧,带着熊二,一刀给他杀了!”李双双手作刀状,抹了抹自己的脖子。
玩笑归玩笑,将老皇帝给一刀杀了,还是挺不现实的,还得再想想其他办法,拿书盖着自己的脸,李从嘉想了一会儿,暂时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虽说叫老先生参加不了会试,可依照李从嘉对老皇帝的了解,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无中生有,睚眦必报的性格,李璟这些年是一点都没有变,只是不知道他要绝情到何种地步?
“先生没去参加会试,按理说,昨日李璟才刚刚得了消息,若是有脑子一些,便会过几日再找麻烦,毕竟证据不是那么好找的,但我担心刘锦程被收买了,他在外的声望可是一个大麻烦!”
“不会吧,那个刘锦城都被收买了?”李双双有些不相信,会试之前,她也曾听苏堪说过此人大名,此人乃是江州有名学子,按照他本身的实力,状元可是跑不脱的,但也不至于为了陷害那个老头,而白白折了自己的前途吧!
“有这个可能,所以此事没有我们之前想的那样简单,看来今日,还要去和苏先生解释一下,避免什么误会!”
“那行吧!晌午时候我去叫那老头!”
打定主意后,二人便准备起床了,只是今日生意没做,叫铺子外边的那些等着吃早饭的客人很是不满,可这间是吴王家开的,他们又不好再作纠缠,只悻悻地走了,去别家吃了。
…………
起身,穿衣,梳头,出屋……
“李从嘉,你如何觉得此次恩科会是针对我的一个大阴谋……”
衣裳还没系好,李从嘉左脚刚踏出屋门,便听见院子里的苏老先生,正瞧着自己,一脸严肃地问道。
“先生什么时候到的?快请坐!”
天已大亮,倒是自己起身较晚了,苏老先生也不知何时来的,想是等了一会吧,看着样子,苏老先生似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苏堪站在后面,低着脑袋,不敢出来说半句话。
“昨夜你院中有客人,老夫没有打扰,今日前来,只是想听听你作何解释?给我下泻药,让我白白错过会试,我听苏堪说,你觉得此次恩科,是有人针对老夫特意而开的?”苏老先生背着双手,没有坐下,只是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很是生气。
“我觉得此次……”李从嘉叹了口气:“先生还是先坐吧!一大早生这么大气,对身体不好!”
先生眨眼,拂袖挥了挥,又抚了抚须,端坐棚子底下的席子上:“给个解释,要不然别怪老夫无情!”
“是。”
少见的作揖行礼,李从嘉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问道:“先生以为是我大惊小怪了些?”
“不然呢?”
“那我问先生,此次恩科加开的理由为何?”
老先生闭口不答,抚须冥想,想不出来所以然来,要说南唐近几个月也并无发生什么大事,值得加开恩科,吴王回京?方泰被杀?太子被贬?燕王踩着太子上位?
哪一件都不值得朝廷大张旗鼓地宣传,就连李从嘉回京都是秘密进行,而方泰被杀,太子被贬更不值得加开恩科了,难道是燕王踩着太子上位?说出去,岂不是让旁人笑话。
“想不出来是不是?我也想不出来,唯一值得可信的就是老皇帝李璟仁慈,属意加开恩科,为天下学子造福?但是我们都知道,这过于玩笑话了一些……唯一可能的就是,李璟想借用这次恩科去做一件大事,是针对先生的,因为先生先前得罪了咱们的这位皇帝陛下,按照我对李璟性子的了解,就算先生是大儒,他也绝不会心慈手软,可明面上一刀杀了先生固然容易,可是身为帝王,李璟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彻底击溃先生,没有比先生名誉扫地更值得他高兴的事了,这比要一刀杀了先生厉害百倍!”
“我……不信,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