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话怎么那么多?”
“哎,看来阿赵猜对了……昨夜阿赵还听闻,今日夜王爷要陪着夫人到夜市上逛逛,晚些时候,还要去看花船!”
“你怎么知道!”李从恪起身又掀开帘子,半倚坐在阿赵身旁,问道:“你一个驾车的,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王爷爱妻之心,人皆有知,小人虽管着王府车马,但奈何流言太甚,昨日一不小心就听了去!”
“听谁说的?”
“忘了!”
“快说!”
“那伙房刘妈妈,夫人房里的襄平丫头,还有账房先生,扫院子的小屁孩刘平,护卫展大虾,还有看门的大汉苏烈日……”
“你还有玩没玩?”李从恪打断道,这阿赵几几乎将府内一些叫的上名字的人都说了一遍,若不出言阻止,怕和府上没有关系的人也要扯进来一些。
“我还没说完呢?王爷!”
“你给你等我,小子,等本王回去之后,好好整顿整顿你们!”李从恪出言威胁。
“好嘞!”阿赵猛地一甩缰绳,车驾猛地往前一窜,李从恪没有防备,向后栽了一头。
“王爷你可得坐好了,等回府我这就去禀告夫人。”
“你该敢威胁本王?”
“小人不敢?”
“那不许你去见夫人!”
“早上夫人临走时说了,要我给带回去些干果之类,王爷进宫那段时间,我就去集市上买了一些,就在车厢里面呢!”
听罢,李从恪又掀开帘子,朝车厢里瞅了瞅,果然看见了几大包的油纸袋,说道:“我给夫人送去就行!”
“不行,夫人临走前还说了,要我禀明王爷今日行程!”
“禀我行程作甚?”
“嗯……这个听闻是夫人在王爷身上闻到了一种熏香,怀疑王爷在外边浪荡了!”
“本王没有!”
“小人晓得,所以小人更应该去见夫人,详详细细地将今日王爷的行程禀明,这样夫人就不会怀疑了!”
“好……”李从恪暗暗握拳,只要有阿赵做个人证,自己在外浪荡的嫌疑也就解脱了。
不过转头一想,自己什么时候在外浪荡过啊,没有的事啊!又偏头瞥了阿赵一眼,瞧着他也不是说谎的人,便又问道:“本王何时在外浪荡过啊?”
“据小人所知,王爷没有!”阿赵如实应道:“不过,那熏香的事情是实打实的,几日前,王爷醉醺醺地回来,身上确实有一股味道,而且这种味道也只有那种地方有!”
“哎!阿赵,你可不要睁眼说瞎话呀!你可是跟着我的,那日,我可是与我舅家表哥去吃的酒。”
“小人明白!大概是安公子身上沾染的,见了王爷,不小心沾染上的!”
“你知道就好,回去之后,可要与夫人好生说说!”
“好嘞!”
“你这幅贱兮兮地笑容是什么回事?”
“没有啊!”
哦,原来你想见夫人,就编出这么一出谎话来,好到夫人面前去告本王的状!”
“不是王爷,我哪敢去告您的状啊!”
“你就有!”
“小人没有!”
“那你发誓!”
“我发四!”阿赵郑重地举起自己的三根指头发誓,只是这“誓”字念成了“四”。
“你就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