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两天大脑没怎么用,当结束了上午的工作后,汪东阳感觉自己的脑袋肿了一圈,并异常疼痛。
不仅于此,他的脖颈、腰杆,都酸痛无比。
“呼…”
他解脱般走到了客厅,并一屁股躺在了沙发上,样子像是刚打完了一场九十分钟的足球赛。
“喂,汪东阳,快来做饭。”阿尔从厨房探出了头,大声向客厅喊道。
“来了…来了…”
尽管嘴上答应着,他仍然小声嘀咕:“站着说话不腰疼…”
毕竟阿尔由于身体未完全恢复,干了一会儿后便上去休息了。
汪东阳看了看外面,发现杰米买东西还没回来,只能强迫自己沉重的身体站起来,一点点向厨房挪去。
还有九天不到。
“我有些不明白。”阿尔在厨房里问道,“为什么曼迪星没有发现这颗小行星的异常轨迹?”
“不是给你说了吗…当小行星离曼迪星足够近时…安全局才会注意到…”
“根据推测,他们大概多少天才会发现危险?”
“轨迹推测…七天吧…”
汪东阳不停地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头疼?”
“嗯…累的。”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说不定是你大脑中有寄生虫。”
“你脑子里才进寄生虫了吧!我t…”
汪东阳几乎都要把手里撑了一半的米饭盖对方头上了。
“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是医生,多谢您的关心!”汪东阳没好气地扭过头去,继续忙着手里的活。
“抱歉。”过了一会儿,阿尔在对方身后低沉地说道。
“抱歉什么,我听听?“
“我是不是说了些无理的的话?”他小心翼翼地似个孩子,“抱歉,我只是想开个玩笑。”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汪东阳叹了口气,“也难怪科拉会天天说你情商低…”
“情商是什么?”
“你上网搜一搜吧…我一时半会儿还真和你解释不清楚。”
这两天来,他们之间的闲聊明显比以往多了许多,话题也经常从严肃变成无厘头的针锋相对。虽然有些时候,汪东阳会被对方这种无意的话中伤,阿尔也会被对方的玩笑气得脸色铁青,但这倒让整个房子内的气氛欢快了许多。
又过了一天,阿尔的伤口基本愈合。他在汪东阳等人的陪同下来到医院,拆掉了胸口上的包扎布。
在他原有的伤口处,已经长出了一圈硬币大小的新肉,腿上也多了两块被吹箭洞穿过的伤痕。
这多少有些触目惊心。
“你也可以接受这里的美容疗程,大概一个月就可以让你的伤口愈合处消失不见!”旁边美容科的医生眉飞色舞地宣传着,“其实半个月的疗程也不错,你的疤基本上也会看不见的…”
“不了,我不爱美。”阿尔淡淡回应了一句。
汪东阳忘不了医生职业假笑戛然而止的神情。他和科拉交换了个眼神,对方无奈地摇摇头,并指着头皮,示意“阿尔脑子上少根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阿尔失忆的症结,但在临走时,他看了眼日期,发现明天就要到安全局的常规警戒时间了。
汪东阳记得,弗雷德博士已经将绝大部分的数据上传给了安全局,如果他们没收到回复或者警报,就说明这几十天的日日夜夜全部白费。
回到家中,尽管快到了日常工作的时间,但弗雷德仍然坐在沙发上,双眼微微闭着,仿佛置身于度外。
“博士,来消息了吗?”
汪东阳把一杯茶水放在了对方的面前,紧张地问道。
弗雷德闭着眼摇摇头,重重呼出一口气,表示自己的煎熬。
“那我们…”
“今天下午先歇会儿吧。”他说了一句后,站了起来,像自己的卧室走去,“小汪,你和阿尔注意着点消息,如果是安全局发过来的,务必通知我。”
“嗯,我知道…唔…他们会发到哪里?”
“门口有虚拟信箱,来消息了它会响几声…”
弗雷德摇摇晃晃的身影,仿佛刚喝了几杯白加脾。
汪东阳想,如果安全局没有通过弗雷德的提案,恐怕对方要把家中的所有酒都喝光。
“博士…怎么了?”杰米从楼上下来,看见弗雷德沉重地关上门,急忙跑下来问汪东阳,“他…他…没生病吧?”
“太累了而已…就像我一样。”汪东阳苦笑着安慰对方。
“你们…们…最近都在干什么?”杰米坐在汪东阳身边,不解地问道,“你,博士还有阿尔哥…最近忙得不可开交,要不要我帮忙?”
“啊…不用不用!”汪东阳想起了弗雷德告诫自己的话,急忙往旁边挪了挪,摆摆手,“我们…哎呀,这个东西有些专业…需要你的时候肯定会叫你的!”
“真的?”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