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丰酒楼以前可是建安城首屈一指的大酒楼,三教九流甚至达官显贵都多有前来照顾生意,那时的恒丰酒楼算得上是行业中数一数二的了。如今却因为得罪了京兆尹而日落西山,变成如今这般不得不典兑酒楼的下场。可见,商人之地位,的确是多有不如。民不与官斗,还是有几分道理。
此刻在恒丰酒楼的大堂内,夏故渊站在大堂上正思索着,章怀安是病急乱投医,而自己却是两眼一抹黑,是否对错全无了解。怕就怕帮错了人,助纣为虐。
跪在夏故渊身前的章怀安似乎看出了他的顾虑,连忙拱手说道:“王爷放心,小儿绝没有强占民女,反而是恰恰相反!事情的起因,是小儿与王家闺女自小相识。两人情投意合,却不想京兆尹的公子杜霖悔也看上了王家闺女王玥瑶!王爷也知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如何能够与官府相争。杜霖诲身为京兆尹之子,京兆府自然帮亲不帮理,他们上下勾连,诬告我儿子强占民女。并将我儿子下狱,就连王家闺女王玥瑶也被京兆府带走,说是要保护人证。”
店小二周代也跟着东家跪下来,祈求道:“王爷,那杜霖诲仗着他父亲是京兆尹,横行霸道。坊间多有传言,您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家公子实在可怜,求您救救公子吧。”
听了章怀安和小二周代的一席话,夏故渊皱着眉头,沉思起来。章怀安也没有催促,跪在地上默默等着夏故渊。
一旁的叶轻翎没有说话,虽然在心里,他是赞同救章怀安的儿子,可对方毕竟是京兆府,实力不可谓不小。这关系着自家王爷的安危,他只是夏故渊的侍卫,不能替主子做主。
思虑了许久,夏故渊才将章怀安扶起来,语气淡淡的说道:“事情究竟如何,我还要打探清楚再说。酒楼就不要出兑了,这几日你暂时不要离开酒楼,方便我找你。另外,你把王员外家的地址给我。其他的,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活动的,去活动你的。不要让人知晓我来过就是了。”
“好好好,多谢王爷。小人晓得,小人这就将王员外的地址写给您。”虽然夏故渊并未明言会出面帮助自己,但他却说会去打听,那就代表着这件事他会管一管。只要夏故渊肯出面,比他自己盲目的四处乱撞效果好得多。他在小二周代的搀扶下,站起来,抬笔疾书。
拿着王员外的地址,夏故渊放入袖口,直接离开了恒丰酒楼。
……
坐在马车里,夏故渊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叶轻翎也没开口询问什么。
“嘿,轻翎。从酒楼出来,你也没说一句话。你就不问问我?”夏故渊沉默良久,终于睁开了眼睛,见叶轻翎双手放在膝盖上,端坐着。一声不响。便好奇问道。
“殿下既然答应章怀安帮着打听,就说明王爷并不打算置之不理。王爷匡扶正义,轻翎值得死心塌地效忠追随。”叶轻翎说道。
夏故渊轻笑了笑,拍了叶轻翎一下,叶轻翎也是畅怀一笑。不过夏故渊随即说道:“你学了二十几年的武艺,可会飞檐走壁?”
叶轻翎摇摇头,夏故渊不禁翻了个白眼。
“不过夜潜入府,刺探情报这些东西不在话下。殿下放心,轻翎今夜便深入京兆府,绝对不让任何人察觉。”叶轻翎抱拳说道。
二人相视,心有灵犀的会心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