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兆府内院,杜元鹤听了杜霖诲的话,明知自己儿子说谎,但他已经默许衙门逮捕了章明忠,现如今已经无法更改,唯有将错就错!谁能想到当初以为只是个普通人,关起来打一顿,然后放了也就了事了。谁知道会是恒丰酒楼的掌柜的儿子。也许章明忠只是个商人的儿子,可恒丰酒楼却是在京城闻名遐迩的地方。章明忠被抓捕入狱,章怀安举家族之力,为他儿子辩护伸冤,这事儿也就闹得沸沸扬扬,到现在已经不可收拾。
“好哇!区区商贾贱役,居然如此藐视本府!既然章明忠犯法,那一切就按照国法来办吧!杜霖诲,你给我记住,是章明忠强占民女,你看不过眼状告章明忠,你和那个王玥瑶没有一点关系,知道吗?”杜元鹤死死地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语气森然地说道。
看到父亲漏出这么可怕的神色,心里忽然有些惧怕起来,他连忙肯定的说道:“是。孩儿明白。”
杜元鹤听到儿子的回答后,依旧不放心,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虑良久,喃喃的自言自语:“不行。当事人不会就范的,若是临场翻供,那么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决不能有丝毫尾巴。必须以绝后患。那王家父女怕是留不得了!让师爷来见我,我有要事吩咐。”
乍闻父亲居然要杀了王家父女,杜霖悔吓了一大跳。对于王玥瑶并非爱入骨髓,不过是见王玥瑶有几分姿色,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罢了。他不在乎王员外的死活,但对王玥瑶却是欢喜已久。现在连手都还没碰到就要香消玉殒,他如何甘心。于是他自告奋勇:“爹,王玥瑶就关在孩儿买的一处别院之内。将她交给孩儿,父亲放心,孩儿不会误事的。明日世上再没有王玥瑶!”
杜元鹤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儿子表现的比自己还狠辣,这让他既欣慰又有几分失望。或许,在杜元鹤心里,并不希望杜霖悔是一个手段残忍,心狠手辣的人吧。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他心里清楚。杜霖诲恐怕还是惦记着人家女孩子的身子,不肯放手。但他也没说什么,只要把尾巴处理干净,只要世上没有了王玥瑶,那么他们就在这个案子上掌握着主动。
屋顶上的叶轻翎心道:好狠的父子。
但此地已不可久留,他翻身离开,准备在衙门之外等候杜霖悔。
却不知,黑暗之中,还有一个人正盯着内堂中的杜氏父子以及屋顶上的叶轻翎。见叶轻翎离开,他自语道:“果然不出所料,闲王真的盯上了这件事。得赶紧回去禀告楼主!”
打定主意,那黑衣人也离开了京兆府……
……
闲王府内,已经子时,夜已经很深了。夜凉如水,披着薄薄的一层外衣的夏故渊,正在屋里来回徘徊。忽然,沉闷的一声轻响。
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麻袋直奔夏故渊的房间之中,而夏故渊丝毫不感到惊诧,而是直接将黑衣人引进房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京兆府守株待兔的叶轻翎
叶轻翎将麻袋放在夏故渊的房间,将麻袋揭开,露出一个女孩子乖巧的脸庞。
“这是怎么回事?这女子是谁?”夏故渊知道叶轻翎不会无缘无故带人回来,而且是女孩子。瞬间,夏故渊想到什么,连忙问道:“是章怀安口中的那王家女孩,王玥瑶?”
叶轻翎喘了口气,点头说道:“正是!”
于是,叶轻翎将京兆府里发生的一切以及后来发生的事都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叶轻翎在府衙门口呆了不到一刻钟,就看到杜霖诲换了一身黑衣,连随从都没有带,直接自行去赶马车到了城南一处偏僻的小院。而后翻入小院,以迷烟迷晕了王玥瑶,准备对其行不轨之事。叶轻翎就知道杜霖诲的计划,早就跟随而来,将杜霖诲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就在杜霖诲将王玥瑶迷晕,准备欲行不轨之际,叶轻翎直接翻入房间,一掌切晕了杜霖诲,救走了王玥瑶,并将其带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