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工人领了粮食,心满意足的散去了。可码头上的船只还停在那里,事情根本没有解决。
夏故渊从码头上离开,直接钻进了马车。裴青竹几步冲到马车上,也钻进了马车。一把抓住夏故渊的王袍,不依不饶地说道:“你上哪儿去?钱还没给呢。”
夏故渊无可奈何,抓着裴青竹的手,说道:“父皇命我明日必须让粮行开市,你说我干什么去?”
“啊?那你要怎么做?”裴青竹缓缓松了手,问道。
夏故渊看了一眼裴青竹,有些阴冷地说道:“今日睿王给我提了个建议,让我去找溧阳侯。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擒贼先擒王!我也该去拜会拜会这位老侯爷了。”
“溧阳侯掌管着京都八家粮铺,是京都粮行中势力最大的。李氏粮行虽说是两家参股,宁国公世子夏弘毅向来不理会粮行的经营,李氏粮行向来是溧阳侯做主。不过那老头是个视财如命之人,再说那老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裴青竹想了想,说道。
“哼,我去给他跪下,磕头作揖总行吧!”夏故渊没好气地说道。
“那更不行!你给那老不死磕头作揖,那我的脸面搁哪儿呢。不行,我也要去!要是他真敢羞辱你,我就拔了他的胡子!”裴青竹用手抓了一下,恶狠狠地说道。
见裴青竹那模样,夏故渊一阵无语。可他又拗不过裴青竹,只能任由裴青竹跟着了。
溧阳侯府在城南秦河之外,马车没走多久就到了。
车夫将马车停在侯府门口,夏故渊率先下了马车,裴青竹连忙跟随上去,两人一同来到侯府门口。
门子一见夏故渊走来,夏故渊身上的王袍,门子还是认得出来的,连忙上前见礼:“您是?”
夏故渊看着门子,淡淡说道:“闲王夏故渊,有事求见老侯爷。”
门子一听是闲王夏故渊,吓了一跳,拱手说道:“殿下稍后,小的立刻前去通报。”
不待夏故渊说话,裴青竹又补了一句:“还有我,裴家裴青竹,你也跟他说一下,免得那老头不见人。”
这京都之中,没有第二个裴家。门子一听说是裴家,立刻便明白了。不管是哪家府邸的门子,没点眼力劲儿,不认识几家达官显贵,是绝对干不了这活儿的。门子连忙点头,表示知晓,随即进了府邸。
夏故渊二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门内走出了一个身着锦衣老者,这人身材高大,国字脸,一脸胡须,浓眉大眼,但他那一双眼眸却是乌黑深邃,透着精明。
这人走到门口,脸上自然流露出笑意,拱手迎过来,说道:“哎呀,闲王殿下和裴老丞相的孙女一起过府拜会,老夫真是三生有幸啊。”
裴青竹小声说道:“这人就是溧阳侯封开。”
原来这人就是溧阳侯,夏故渊连忙拱手,回礼说道:“不敢不敢,老侯爷马上英雄,小王也是仰慕的很,今日专程过来请教呢,还望老侯爷不吝赐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