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鼎紧盯着怪物的双眼。
说道:“狗杂种,你给我听好了,我叫向鼎,专门负责处理你这种灵界的垃圾。”
说罢,将风衣双袖一抖,他的左腕处便露出一块黑色的手表模样的玩意儿。
他在那玩意儿上轻轻一按,一个翻盖顿时弹开,里面装的竟是几十枚细如发丝的毫针。
向鼎捻起一枚毫针,将针横在那怪物的眼前。
说道:“孙真人的鬼门十三针,不知你这混蛋认不认得?老实说,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用过这玩意儿了,也不知这门手艺还灵不灵,今儿个就拿你这混蛋来练练手。”
说罢,捏着针便要往怪物鼻头下的人中穴刺去。
那怪物忙将头扭向一侧,躲避扎来的毫针。
脚伮见状,也跳上床,用手将怪物的脑袋给死死固定住。
大声说道:“刚才脚爷我打你时下手狠了些,现下师兄可怜你,给你扎几针活活血,你大爷的还不领情吗?”
向鼎见怪物的头被稳住,右手轻轻将针斜刺进它的人中穴中。
怪物顿时死死咬住牙关,脸上的肌肉不停的微微发颤,眼神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向鼎知道第一针已经起效了,看着怪物。
淡然的说道:“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跟着又一连取出了三枚毫针,一边寻找它身上的穴位,一边说道:“我不知道你这混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不属于我们人类这个世界,但是你擅自附在人的身上,这已经违背了天道,又折磨得人家一家老小整日里不得安生,今天我便要替天行道,罚一罚你,也叫你吃些苦头,好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向鼎说完,先将第一枚针斜刺里刺入怪物左手拇指的少商穴,再将第二枚针刺入它左脚拇指的隐白穴,接着再将第三枚针刺入它右手手腕的大陵穴。
他的手法异常的娴熟,每一针所刺方位、深浅各不相同,或斜刺、或直插,或三分、或五分。
这三枚毫针一一刺入怪物的穴道之后,只见那怪物便开始浑身颤抖,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随即便见它眼睛也歪了,嘴巴也斜了。
又过一阵,怪物嘴里竟开始吐出白沫,看上去恶心极了,就像是一只吃了“老鼠药”的、正做垂死挣扎的老鼠。
郑老汉夫妇明知儿子被邪灵夺舍,但见儿子被折磨成这副模样,真个是心痛欲裂。
老妇人问道:“小师傅,你这样扎针,我儿子他不会有事吧?”
向鼎摇了摇头。
说道:“别担心,我这是在扎怪,伤不了人的。”
向鼎跟着又捻出一枚毫针,在怪物眼前比划了几下,脸上略带威胁的神色。
说道:“这鬼门十三针我才扎了四针,你便成了这副德行,我这还有九针,听说这九针扎下去的滋味一针比一针难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尝尝?”
那怪物此时痛苦不堪,气息奄奄地将头摇了摇。
这家伙总算是肯就范了。
见怪物屈服,向鼎与脚伮彼此对视一眼,两人都发出会心一笑。
向鼎对怪物说道:“我原先还以为你听不懂人话,现在看来却是懂的。既然知道这扎针的滋味不好受,现在我给你一条活路,你若好好配合,这针扎的苦立马便可解了,若是不配合,我就慢慢陪你玩儿,直到将你扎得魂飞魄散为止。”
他说到这里,忽然提高音量。
厉声喝问道:“混蛋,听明白了吗?”
怪物点了点头。
向鼎吩咐脚伮道:“快去拿灵鼠和红绳过来。”
脚伮应了一声,跳下床,打开那口随身携带的黑色皮箱,从箱子里面拎出一个小笼子,那笼子里装的乃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鼠,跟着又取出一截红绳。
脚伮将笼子里的小白鼠逮了出来,拿在手中,又将手里的红绳递给向鼎。
向鼎接过红绳,将绳子的一端牢牢系在小白鼠的后腿上。
向鼎接过脚伮手中的小白鼠,将白鼠拿到怪物的眼前。
说道:“你给我听明白了,我给你的活路其实也很简单,你不是喜欢附身别人身上吗?现下我要你附在这白鼠身上,你若乖乖的配合,我便拔了这些该死的针,若是不依,哼哼……”
说到这里,眼神朝左手手腕上盛放毫针的盒子上一瞥。
略带威胁的说道:“这被针扎的滋味你是知道的。”
说完,大声命令道:“张嘴。”
那怪物乖乖的张开了嘴。
向鼎便将手中的小白鼠塞进它的嘴里,然后用手捂住怪物的嘴。
命令道:“吞下去。”
怪物不敢违拗向鼎,只好蠕动着喉咙,将那只小白鼠给活活吞了下去。
郑老汉夫妇见怪物生吞活鼠,大惊失色,都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
向鼎见白鼠已经进入了怪物的喉咙,跟着便麻利地拔去了刺在他身上的少商、隐白、大陵三处穴道上的毫针,只留人中穴上一枚针不拔。
三枚毫针一被拔出,那怪物瞬间便恢复了体力,身体在床上不停地扭动。
向鼎紧紧捂住怪物的嘴,疾言厉色的说道:“混蛋,你是逃不掉的,我劝你老实点儿,赶快附在老鼠身上,否则有你苦头吃。”
怪物仍是不住扭动,似乎是想拼死做最后一搏。
向鼎怒气填膺。
朝向脚伮大喝道:“这混蛋还挺倔,你过来按住他的嘴,看来非得给它点颜色瞧瞧。”
脚伮跑过去,依言将怪物的嘴死死按住。
向鼎捻出一枚针,正要往它少商穴上刺去,针尖还未触及到他的皮肤,那怪物忽的哆嗦了两下,身子一下子便不动了,狰狞的面孔也瞬间恢复了原来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