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鼎于是继续往下说:“三国时期的徐登和赵炳便是气禁方家中的佼佼者,据传,徐登能以气禁流水,使水不流,赵炳则能以气禁枯柳,使枯树生新芽。不过这门玄之又玄的高妙法术自明代祝由术衰败以来便绝灭了,不曾想今天这门法术竟然重现人间。”
邪灵“嗯”了一声,说道:“你小子懂得倒是不少,再往下说。”
向鼎道:“没了。”
邪灵听向鼎说完,愣怔了好一会儿,他的高妙法术先前被脚伮踩在脚下来回摩擦着侮辱,被他说得一文不值,真是羞煞个人,此刻终于被识货的向鼎给捡了起来,擦洗干净,捧在手心,高高的供了起来。
从被否定到被肯定,这种心里上的变化,使得他的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心里在说:“日他姥姥的,听这小子这么一说,老子竟有种得遇知音、相逢恨晚的感觉,好想哭鼻子呀。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眼前这小子就是自己的伯乐啊。”
这如何不令他感动。
冤屈得以昭雪,在这么一刻,邪灵仿佛是遇到了久违的知音,真想扑进向鼎的怀里大声恸哭一场。
他的内心虽然波涛汹涌,但脸上却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冷傲神情,斜倪着向鼎。
冷冷的说道:“想不到你这小子年纪青青,竟然见识还挺广博。”
向鼎朝他拱了拱手。
说道:“多谢,我也不过是多看了几,略微知道一些而已,也不知我说得对不对。”
邪灵道:“差球不多吧。”
脚伮听他二人一对一答,也算是长了见识。
说道:“我就说嘛,一口气能把菊花给吹枯了,如此大的口气得多久不刷牙才办得到呀,原来却是气禁术,只是嘛……”
他故意欲言又止。
邪灵望着脚伮。
愤然道:“只是什么?”
脚伮咳咳两声,说道:“只是……我看你这门本事是中看不中用。”
小伟又被他恼了。
怒道:“你说不中用?”
脚伮道:“可不是咋的,咱们这里又不是日本,不兴吹菊花的,否则全国的菊花岂不都要惨遭你的荼毒?”
小伟不知道脚伮是在绕着弯子骂他,皱着眉毛。
说道:“你什么意思?”
脚伮正要给他普及普及关于吹菊的相关业务知识。
向鼎朝脚伮一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
他可不想脚伮这家伙多惹事端,毕竟眼前的家伙可不比蛇灵儿,自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制服得了他的。
伟大的流氓皇帝刘邦曾说过一句至理名言:“打不过对手,就和他做朋友。”
不到万不得已,向鼎还不想和眼前的狠角色翻脸。
眼下最好的策略是和对手做朋友。
向鼎努力让自己变得和颜悦色,向小伟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说道:“刚才我这师弟是跟阁下开玩笑的,多有得罪,还请阁下不要往心里去。”
小伟冷哼了一声。
他的神情虽然依旧冷傲,但内心深处对向鼎却多了几分好感,又见他对自己恭恭敬敬的行礼,心中的怒气顿时消了大半。
说道:“你这年轻后生还算懂点规矩,好吧,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刚才的事就算了,你快把我的蛇灵儿还我,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