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鼎望着脚伮和月娆走出咖啡厅的背影,两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车子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向鼎担心脚伮这家伙经不住月娆美色的诱惑,又着了她那寒冷之极的吻的道儿,拿出手机,给他发去一条微信,上面只有两个字“当心”。
脚伮很快便回复了过来,也是两个字“放心”。
向鼎揣好手机,站在街边,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心里有一个疑团始终难以索解:
脚伮对月娆的感情虽然谈不上至真至诚,但看得出来,爱慕之情总是有的。两人之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为何月娆要对脚伮痛下杀手呢?
她的目的究竟何在?
正想得出神,忽听背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冷的说道:“我们又见面了。”
向鼎的思考被这突如其来的男人的声音打断,心下不禁一凛,赶忙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高瘦的男人正站在自己的对面。
他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正是月娆的男人。
暗淡的路灯之下,这男人身着夹克衫、牛仔裤,站在行道树下,用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向鼎。
这人行踪诡秘,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突然现身,这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向鼎不知道这男人之前隐身何处,两人在相距两米的距离面对面的站着,四目相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好一会儿,男人终于说话了。
“刚才的一切我都看见了。”
向鼎想到自己刚才和脚伮上演的一幕双簧,觉得甚是有些尴尬,颇为不自在的朝他笑了笑,却也不知该向他做何解释。
说道:“刚才不过是一场戏,脚伮对你老婆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当不得真,请你别介意。”
话一出口,便觉此话实在是恶心之极,心中暗骂自己愚蠢之至,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了。
男人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就像一口幽深的老井,看不出一丝的波纹。
向鼎猜不透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男人伸手扯下身旁行道树上的一片叶子,撕碎了,扔在地上,眼睛里蓄着难以言说的复杂表情。
冷冷的说道:“我实在感到很意外,这小子居然还活着。”
男人口中的“这小子”指的自然便是脚伮。
向鼎知他看见脚伮勾搭他老婆,心里定然有气。
说道:“你确实应该感到意外,脚伮差一点儿就死在你老婆手里了。”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脚伮的遭遇似乎早在他预料之中,冷哼一声。
说道:“但是他还活着。”
冰冷的语气中夹着一丝恨意。
向鼎道:“我知道你恨脚伮,但请相信我,脚伮其实也是受害者,他之前也不知你老婆是有夫之妇,他是被引诱的,差一点就死在了你老婆的手里。”
男人道:“我早跟你说过,跟我老婆勾搭的男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他此刻还能活着,算他的造化。”
向鼎听他如此说,知他心里也一定清楚,他妻子月娆实非寻常之人。
问道:“你老婆究竟什么来头?脚伮与她并无过节,她为什么要害他?”
男人半晌没有说话。
他的性格总是显得格外的阴鸷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