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门口传来一阵惊呼声。有些人还真相信了冯昆以前的说词,现在他招供,让不少人感到惊讶。
陈顺没能挤在前方,大丫二丫因为小,站在前方也不影响别人,没有被人挤开。韩白这番表现,两小兴奋得小脸通红,激动抱在一起。二丫说:
“哥哥太棒了,这么一会就让老贼认罪。”
“老贼还没完全认罪,看哥哥怎么收拾他。”大丫的话说完,从后面伸出两只手,抓住两小的肩:
“你这两个没教养的野种,给我滚出来。”
两小回头一看,是个头大身肥的中年女子。她们认识,是冯昆的老婆吴氏。眼看就要被对方抓出来,旁边一个壮年男子将吴氏的手抓住:
“你才是没教养的野种,你男人就是个老贼,将我兄弟害死,还敢在这里凶,快给老子放开。”
有浦河商运的人出面,两小逃过一劫,再也不敢在这里骂人了,老老实实听案。
冯昆能招出与洪彪勾结,林仲麟也很高兴,问冯昆:
“夏福厚就是去你那里的当晚为人所害,应该就是从你那里出来,就被人杀死在柳家巷。你给本官说说,不是你害他还会是谁?”
冯昆哪知道是谁?冯昆和其他一样,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韩白。已经承认与洪彪勾结,他也豁出去了,一部分实话:
“大人,那晚夏福厚去小人那里,说韩白已同意造十台弹球箱,但要下个月才能做好。他说弹球箱是个赚钱的宝贝,只给小人五个,并要一百两银子。小人的确与他争执了几句,一想要是能得到那东西,自己也可以仿造出来。多加五十两银子也没什么,小人就应该了他的要求。他的死,真和小人没任何关系。”
“啪”一声惊堂声响,林仲麟瞪着冯昆:
“你这刁民,三番五次说谎,没一句真话。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招,来人,打他三十大棍。”
“大人,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没有杀人。”这次冯昆一点不嘴软,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一个壮年衙役提起杀威棍,对着他的屁股一棍打下。打在肉上沉闷的声音,在旁边的韩白听着也有些痛。
冯昆家的亲戚不买账了,一个胖胖的的年青人想要冲进来,被门口的衙役拦住,指着林仲麟:
“林大人想要屈打成招,我冯家就算倾家荡产,也要告到京城。”
“你们别打老爷了,别打老爷了。”
冯家是绍兴大户,又当着这么多人,再打下去对林仲麟的声誉有些影响。林仲麟转过头朝侧面看去,见向望写了个“韩”字。待打了冯昆十多下后,林仲麟将行刑的衙役止住:
“冯昆,你招是不招?”
还好冯昆身体不错,脸有些充血,吐出一口血痰:
“小人没杀人,就算打死也不招。”
林仲麟又没辙了,只好按向望的提示操作,看向韩白:
“韩白,你可有话要说?”
韩白一听就明白林仲麟的意思,冤枉冯昆这种人,他完全没心里负担:
“大人,小人可否问冯昆几个问题。”
“你问吧!”林仲麟十分配合,韩白私自站起来也没怪罪。韩白还从未跪过这么长的时间,实在不愿再跪。反正现在林仲麟有事求他,没经对方允许就站起来,走到冯昆面前:
“冯掌柜,你和夏福厚说话时,可有其他人在场?”
冯昆现在对韩白又恨又怕,没回答韩白的话,对着林仲麟大喊:
“林大人,你是官还是他是官?他有何资格审我?”
“我这不是在审你,”韩白怕林仲麟为难,将话接过来:
“我是受害人,有权将这事弄明白。这些事与案子有关,你要是不回答,说明你做贼心虚。”
林仲麟点点头:“韩白说得对,他是受害人,有权弄明白此事。你必须回答,要是不回答,那就别怪本官大刑伺候了。”
门口的骂声再起,林仲麟是个草包也就算了,居然让韩白为他审案?反对声一点用都没有,冯昆不敢不答:
“当时只有我和夏福厚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