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已经打定主意这样做,现在最麻烦的是地盘,京城的地盘贵不说,很少碰到一家出售的。
“离我成婚还有一月,这个月我准备造一物。此物一旦造出来,建房就没问题了。只要规划得好,地盘可以节约现在建房的大半。府上的空地也要利用起来,以后建成那种住房。大家有个安身之所,心里也要踏实些。”
韩?说完,城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朝城门口看去,只见数骑冲进城,一阵大笑声传来:
“临安的果然繁华,听说南边的美女如云,看看这京城的美女如何。”
声音传来,众骑的速度未减。面对从城外突然狂冲进来马匹,路上的人如受惊之鸟,纷纷朝左右避开。
许多人都受到惊扰,在街对面玩耍的小男孩可能慌了神,撒腿就朝这边跑。老妇大喊一声,正要冲进大街迎向小男孩。正在此时,最前方一骑快冲到他们面前。
骑在马上之人,是个长发披肩、长相精干的年青人。年青人的骑术不错,将棕红大马折身一转,避开前方一个跑得慢的老头。受老头影响,没看到已跑到中间的小男孩。铁骑眼看就要撞到小男孩,一条长凳从韩?这桌飞出,速度比冲刺的马匹更快,刚好砸中马头。
“嘶,”一声马的嘶叫声传出。声音未停,棕红大马右边前后两蹄离地,高大的身体向左倒去。砸在它身上的凳子,也被砸得支离破碎弹开。
马上的年青人哪想到会有这一遭?等他反应过来,身体已和马一起倒下。快摔在地上时,他的双脚已离开马镫,身体顺着大力朝左边滚去。
速度太快了,这些事在一刹那间发生,一时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只有老妇惊叫一声后,将中间完好无损的小男孩一抱抱住,跑到烧饼摊这边来。
后面冲刺的马很快慢下来,到烧饼摊面前停下。一个身材矮胖、圆脸小眼的中年男子跳下马,将已爬起来的年青人扶住:
“仆善,你有没有事?”
“叔父,我没事。”叫仆善的年青人看了眼在地上嚎叫的爱马,提着一把长枪,怒冲冲走到韩?这桌面前,指着李纯稀:
“你这卑鄙无耻的宋人,竟敢偷袭我?”
仆善过来,已停止的十多骑全来到他们面前。韩?一眼就知道这些人是金人,淡声说:
“你还不配我们偷袭,要不是那一凳子,你就撞到那个小孩了。那一凳也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别在我大宋地盘上横冲直撞了。”
仆善一脸涨红,提着长枪就要朝韩?几人招呼,被赶来的中年男子挡住。中年男子扫了他们一眼:
“我们是金国贺寿使臣,你们是谁?”
“无论你们是,都不能在这里横冲直撞,更不能伤人。”
中年男子盯着说话的韩?看了一会,重重出了口气:
“我们伤人了吗?”
韩?觉得这个中年男子很有头脑,起码比堵在面前的这群金人要有头脑得多。这些金人一个个手拿武器,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开干。他的六个亲卫也已经取来武器,将他护在中间。
“要不是那一凳,你们已经伤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会伤人?”中年男子说:
“我大金人的骑术,岂是你们可比?就算没有任何人阻止,仆善也不会伤到人的。现在你们不但伤到人,还伤了一匹上等马,这笔帐怎么算?”
“要不是被他们阻止,我孙子今天可就?”老妇说完后,在一旁大哭起来。此时周围的人已经围了过来,一个身材壮实的壮年男子愤声说:
“刚才我就在旁边,你金人的骑术再好,要不是有这位大哥,人家孙子只怕已经伤在你们手里了。还有脸算帐?”
“这些金人太无礼了,在城中还骑那么快,活该被打下来。”
毕竟是自家地盘,四周的百姓一点不怕这些金人。韩?将话接过来:
“你要是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赔你们的马,也可以赔你的医药费。”
可能听韩?的语气软了,仆善的怒气稍减:
“什么事?”
韩?一点没客气,说出他的条件:
“你站在街中间不动,我派一人骑马,用同样的速度撞向你。我倒要看看,能不能完美将你避开。”
“你找死,”仆善更火了,又准备冲动。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是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