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夕韵的话韩?不太认可,这些人根本不算是金国使者,算是在大宋挖墙脚的间谍。对于这种人,在后世会判得他怀疑人生。这时候的人想法不一样,居然可以让这些人自由活动,让他暗暗称奇。
更奇的还在后面,杨震仲说:
“尚明臣说,金国与乞颜部的战事已经停止。金国打败乞颜部,铁木真已归顺金国,金国即将派几路大军攻我大宋。这里也不得清静,不久他们会联合西夏、乞颜部攻西和州。”
“啊!”惊呼声从赵丹嘴里发出。赵丹看向韩?,担心少,更多的是惊讶:
“相公,真被你猜中了,金国即将南侵。”
韩?也很震惊,这是他猜的最坏结果,以此来骗吴曦。现在还无法肯定尚明臣的话,他问杨震仲:
“尚明臣说的话有可能,但我们没有得到证实。最近金国西夏几边的反应如何?”
“看不出有多少反应,”杨震仲说:
“我西和州和西夏的酉宁州、金州的临洮府交界。这两个地方的兵力,和我西和州悬殊不大,暂时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大动作。”
事情太大,非他军马这点破事相比。韩?暂时没开口,在想此事。折健行说:
“尚明臣应该在说假,就算铁木真会带兵助他们,西夏会听他们的攻我大宋?西夏现在虽还有些国力,已大不如以前了。一直是墙头草,两边都不得罪,不可能带兵来犯。”
“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杨震仲叹声说:
“尚明臣说他们以瓜分我大宋领土为由,又许了西夏不少好处,西夏才答应出兵。折将军可能不知道,西夏现在也在励精图治,夏桓宗重用齐王李遵顼、李义授等人,修政练兵,国力正在逐渐恢复。他们现在虽不敢与我们开战,要是有金国唆使,此事也不无可能。”
赵丹听得火冒三丈,见韩?还在想事,发表意见: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让他们来得去不得。相公,不如我们派人回京,让父皇封你为利州路安抚使。将我们的神卫军也调来,看谁敢来送死。”
可能被老婆的豪言刺激到,韩?从想事中醒过来:
“要是西夏正在革新,应该不会加入金国的联合大军。他们能打败铁木真,还这么快?此事也有很大疑问。”
“相公是说那尚明臣在撒谎?”谢夕韵有些激动。她和赵丹的想法不一样,她不想发生战争,更不想别人来围攻她们。
“这两件事,可能尚明臣在撒谎。”韩?先回答老婆的问题,再问杨震仲:
“杨将军,以前他们有没有来招揽过?”
杨震仲是武宁军的副帅,韩?认为金国如果以前就想将武宁军挖过去,应该不会放过杨震仲。杨震仲没作多想:
“没有,这还是我平生第一次遇到。”
“看样子尚明臣恐怕没有完全在撒谎,”韩?叹声说:
“他们不可能无凭无故这样,可能金国有南侵之意,这是为南侵做准备。”
谢夕韵不愿意相信:“你不是说那铁木真非常有本事吗?金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打败他了?”
想的时间虽短,韩?想得不少:
“金国不一定要打败铁木真,现在铁木真还未统一草原,应该不敢与金国翻脸。有可能是铁木真求和,金国答应了。要是北方草原未稳,金国不敢冒着前后被夹击之危,与我们开战。派人将此事快马上报朝廷,让他们小心金国来犯边。”
赵丹和谢夕韵两人一喜一忧,赵丹虽谈不上有多喜,起码很兴奋。她问韩?:
“除了将消息传回京,我们还要怎么做?”
韩?也不敢肯定他猜的就一定对,为了证实,他懒得管不欺负来使了。
“还得再证实一下才行,到时看情况而定。”
……
西和州的流动人口多,吃和住的地方都不少。最有名的客栈仍是顺风客栈,这天一早,四骑护着一辆蓝色马车,从顺风客栈内出来。刚走到大街上,迎面走来一辆红色马车。两辆马车的颜色虽不一样,迎来的这辆马车同样是四骑护着。不太有礼貌,挡在前方,从红色马车内走出一个黄脸大胡须的壮年男子。
下来的壮年男子很有礼貌,朝蓝色马车一礼:
“请问马车上的是不是尚明臣尚先生?”
蓝色马车车帘被人掀开,从里面露出一张中年男子的脸:
“正是尚某,你是?”
很有礼貌的韩?很佩服现在这些间谍,竟敢堂而皇之走在大街上。当然,这也是两国没发生战争才会如此。要是两国在交战,除真正的使者,恐怕谁也不敢在人家地盘上这样。他的胆子更大,直接拿出一块令牌递给尚明臣。尚明臣接过去一看,惊声说:
“你是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