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府。
搂着美人儿逛街的关豪,此时终于到了家,可刚刚来到家门口,就遇到了前来召他进府的王府太监。
显示宣了王爷懿旨,然后太监就给关豪他们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一说可不要紧,关府内众人义愤填膺。
“腌臜泼才,竟然将脏水泼到关公子头上,还说老子们包庇造反!”
“瞿能这个鸟人,真他娘的够阴险啊!”
……
关豪见有外人在这里,没等他们多说几句就立马阻止了:“放心,清者自清。李羿,你随我一道进府,给王爷解释。”
李羿连忙点头称是。
于是,李羿和关豪各自回屋换下了便服,然后随着太监急匆匆进了蜀王府。
一踏进承运殿,数十双眼睛就死死地盯着关豪,这些眼睛里有愤怒,有同情,有嘲弄,有可怜。但关豪却一点不在意,微笑着冲坐在上面的朱椿一点头,然后跪倒在地:“下官见过王爷!”
“免了!”在得到朱椿的许可后,关豪站起了身。
“世子傅,刚刚瞿大人说你在城东造反,此时属实否?如实招来!”朱椿一脸严肃,显得很是愤怒,但他内心却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看关豪要怎么才能摆脱瞿能这块狗皮膏药。
“造反?瞿大人说的?”
“嗯!”朱椿点了点头。
得到朱椿肯定的答复后,关豪将头看向了瞿能,他一脸微笑,也不说话,也不动怒,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瞿能,看得瞿能这个杀人无数的杀才,心都慌了。
“世子傅看着我又有何用?莫不成这样看我两下,就能洗脱你造反的罪名?”瞿能被关豪看毛了,直接将头扭了过去,甩下这句话。
关豪也不生气,还是继续笑着,轻描淡写地说:“抓贼抓赃,捉奸捉双。既然瞿大人说我造反,那你就把证据拿出来吧!你们军队的探子能力在川内数一数二,想必要找我造反的证据是轻而易举吧?”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瞿能卡在那里,口中微微张开,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反驳。
看到瞿能尴尬的样子,朱椿心底暗自发笑,这才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只不过是借关豪之口说出来罢了。
见瞿能没有说话,关豪假装很是吃惊:“瞿大人不说话,难道你们不知道城东发生了什么?”
瞿能:“我们……”
瞿能此时明显说话底气不足,没等瞿能说出口,关豪立刻打断了他:“听说你们只是在外围打探,连城东都没踏进去半步。既然没有进入到城东,那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造反呢?难道仅凭猜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瞿大人上战场时也是靠猜咯?那我们这些年打的仗就纯碎是在赌运气了?”
说到这里,关豪环顾四周,然后继续说道:“各位大人,从这样一件小事中就可以看出,我们川内的头号将军打仗全凭运气和猜测,我们居然还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他,试问,这样的将军,这样的军队,我们自己放心吗?”
此话一出,大殿内又开始了喧哗,众武将倒是知道其中缘由,也不觉得吃惊,这时倒是文官坐不住了,个个惊讶不已。要知道,打仗这事儿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连个最基本的情报都打探不到,那就只有任人鱼肉的命了。
此次殿内的喧哗,朱椿没有制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期待的一出好戏,此时也正是上演。
文官集团中,左布政使吴伟是第一个站出来声讨瞿能的:“禀王爷,战争之中,消息的探听至关重要,这关系到国家兴亡,关系到百姓身家性命。如若军队首领连消息都探听不到,那又何谈保卫安全一说?”
说到这里,吴伟扭头看了看瞿能,接着说道:“下官恳请王爷追究此事相关人员之责任,探寻消息漏报之缘由,对相关人等予以严办,以儆效尤。同时,查漏补缺,加强军队之训练,整顿军纪军风,以此卫我蜀中之平安。”
吴伟说完之后,右布政使站了出来:“下官复议。”
随后,所有的文官按照官职大小全部站了出来,表示“复议”。
这些文人平日里是不敢得罪瞿能的,因为瞿能太过于霸道,而且不讲道理,但在这个时候,所有的文人都不得不站出来和瞿能对抗,因为这种事情直接关系到这些文人的地位和财产,绝对不能让其延续下去,否则,整个川内的所有人,身家性命都堪舆。
当所有文官都站在统一战线上时,他们的威力远超这些武将们。
听到承运殿中“复议”声音不断,瞿能背心开始冒汗,他手下的武将们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承运殿中,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局面。
这样的事态,对瞿能极为不利,他脑子飞速运转,考虑各种脱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