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两次谋害沈朝野都没成功,倒是在最后预言这批人时成功了,果真如她所说,谁都不记得春华是谁,谁是南湘王了。
为了小命,他们眼前的沈朝野就是他们的亲身父母。
须要见此,才松开了剑柄,伸出手扶着沈朝野,其姿态娴雅地登上了马车,弯身走了进去。
几位小厮唉声叹气的,将马车调头,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老老实实地返回之前的路。
须要用着春华‘换来’的热水,给沈朝野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捂手。
沈朝野先是轻啜了一口润了润嗓,接着才用双手捂着,瞬间温暖传遍四肢百骸,舒畅不已。
须要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捂着冻红的手,想起方才小姐十分果断霸气的一幕,嘴角不禁挽起。这才是南州青山时的小姐嘛。
“笑什么呢?”沈朝野笑吟吟问。
须要低垂着眸子,语气也带上了一丝雀跃,“奴婢原本还不理解小姐为何不让杀了了事,现在才明白了小姐的用心,的确,小姐的法子是更能让敌人刻骨铭心的。”
沈朝野笑然不语,她比较不是活菩萨,知晓身在京都,言谈举止不可在南州时如此随性,她必须随时谨小慎微,不然她之前所做的都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但她的隐忍不发,并不代表可以让人随意,接二连三的欺侮上头,她虽然嘴上不提,可她的心里,所有大小轻重的账都记着。
此次拿春华开刀,算是给这些人,给南湘王来个杀鸡儆猴的招式,让他们明白,她不是他们可轻视的对象。
她生在慕容氏,身上长着慕容氏的傲骨!
突然,马车又是剧烈一顿,不过没之前那般急切,仅是沈朝野手中的茶杯撒出了一些,不少都沾湿了沈朝野的衣袖。
沈朝野轻挑着黛眉,倒也没说什么,幸好天气冷,这茶水凉的快,倒也没灼了她的手。
须要眼眸一暗,是强忍着额头暴起的青筋,帮沈朝野擦拭一番后,才暴戾地掀开车帘,打算跟这个小厮再谈一谈心。
不过这次小厮没等须要发怒,自己先开了口,神情也是一言难尽。
“须要姑娘,那小男孩突然出现,我没刹住马蹄,险些让他遭殃了,还好他有这位公子相救……”
他也真是倒霉,这车夫当着算是数年来最悲催的一次,三番两次的出事故,被冷眼挨骂的都是他。
须要闻言,眼神落在了小厮所指的方向。果真瞧见了一个欣长清隽的身影,抱着一只小小一团,心下怒气就消了,动作利落地跳下马车,走了过去。
待须要步步走近,那模糊的面容缓缓清晰,那绝世仅有的眉眼……须要一改之前冷漠冰霜的模样,慢慢睁大嘴巴,最终惊呼出声。
“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