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沈朝野迅速接下,随即眯着眼继续道:“臣女身边可是有证人的,孰真孰假一查便知!”
郝绥顺着沈朝野的视线望去,双眸沉暗,竟是昆玉!昆玉身上的伤的确为他所伤,可今日之事哪能与之前的相比!
南湘王的视线也落在了昆玉身上,此人从刚进来就一直低着头,身影又纤细,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子,然而这时,那人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抬起了头,与他的眼神相撞,让他心里微微一惊。
此人长相极美,是那种魅惑人的阴柔美,而且他有印象,当初寻沈朝野下落时见过她,此刻才突然明白为何沈朝野唤他救命恩人了。
至少两人也是共患难过的。
不过从他不太好看的脸色还有微微泛白的嘴唇中,可以看出他的确是身体不适。还有不知道为何,看着他总感觉有一丝熟悉和不舒服,他眼里的情绪太多了,让他有些压抑。
“你这个贱人血口喷人!”耳边传来郝绥的破口大骂。
南湘王拉回思绪,颔首沉思起来,不过沈朝野方才说的这话有道理,他是常年练武之人,一个人究竟有没有与他相似的气息他能感受得到,沈朝野没有骗人,她的确不会武功。而郝绥又是习过武的,身边定然也有人保护。
若要说沈朝野伤的他,未免有些牵强,反观沈朝野说是婢女所伤郝绥,那个婢女须要一看就是练家子,她伤郝绥,才令人信服。
等等,沈朝野说她的小名是——野野?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野字本就代表不祥,是个正常人会取这种名字?
不过,这声爷爷……野野,野野,倒也解释的通郝绥的话。
郝绥愤怒之余,眼尖的瞅见了南湘王略有思索的神色,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南湘王真信了那贱人的邪,于是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下心口的怒气。
“王爷!他臣认识,昨日还发生了口角被臣砍伤,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成为她口中的恩人,但臣可以为自己证明臣没有伤她,也没有伤她身边的人半分!”
“哦?如何证明。”南湘王一副局外人的口吻。
郝绥抬头,目光灼烈,言辞严厉道:“请人验伤!是旧伤还是新伤,一验便知!”
沈朝野如此护着这臭崽子,他笃定她不忍心再刺昆玉一刀的,只要验出来昆玉身上的伤是旧伤,那么沈朝野说的一切都会被推翻!
沈朝野见鱼儿上钩,勾了勾唇,声音轻描淡写。
“好啊,如侯爷所愿。”
话音一落,沈朝野默默清目的看着南湘王,似乎在等他的一声令下。
南湘王看着沈朝野坦然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疑惑,难怪方才让他请大夫过来,不过她就这么确定郝绥一定会请求验伤以证她的话?
过了一会儿。
“闲云。”南湘王对外喊了一声,门立马被打开,一位挂着医药箱的大夫缓缓走了进来,见这形势,脚步微有停顿,但很快反应过来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