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府的消息算是灵通的。
就在李修合快速地决定接下来该如何行动的时候,皇宫内,皇上才对白歧发了第二顿怒火。只是,这波火苗比刚才准备扣押白歧的那一波更大,更猛烈,也更致命!宛如漫山遍布的山火,一时半会根本浇熄不了。
“你压根就没把朕放在眼里!不对,你压根就没把朕当做当朝皇帝!”皇上声如洪钟,气愤至极的他气沉丹田,将怒火伴着这些字,喷发了出来。
“皇上请息怒。”白歧趴在地上,想要急于辩解,却又无从说起,只得故作镇静地说:“臣不敢。”
“你不敢?我看你胆儿肥得很!”皇上转身,从书案上抓起一沓旧信,铺天盖地般地砸在白歧的脑袋上,吼道:“朕一直信任你,哪怕这些证据摆在朕面前,朕也从来不会看一眼。可今天你的态度,让朕真心怀疑你是不是背后私藏乱党!”
此言既出,伴随着跌落在白歧身旁的那些信,方才让他真正地恐惧了起来。他缓缓直起身来,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信,倏地,抬头望着皇上,问:“这些信怎么会在皇上手里?”
“看来你认得这些信。”皇上横眉冷对,居高临下地藐视着白歧,恨恨地说:“朕念在你我之间多年的情谊,从不相信这些信里的内容,可你是用什么态度来回报朕的?现在,朕有理由怀疑,你不将珑盒钥匙交出来,就是为了转送给南越王!哼,或许,你已经把钥匙偷偷送出去了也说不定!”
这是能致人死罪的结论,却是从皇帝的口中说了出来,可是极为致命的!每一个字就像是一把把匕首,深深地扎在白歧那颗赤忱的忠心上,他着急地高声呼喊了起来:“臣没有!皇上,臣怎能做出如此叛国之事?!皇上,冤枉啊!”
“或许,你已经叛国了。否则,你如何解释钥匙的去向?这些信又是从何而来?”皇上的反问其实已经可有可无了,在他心底已经认定白歧的罪证了。
“珑盒钥匙确实不在我手中,先帝曾拿走过,并没有交还给我!也许是……也许是他用过之后就忘记了。”
“好一个用过之后就忘记了!”皇上轻蔑地冷笑着:“南越石家军突袭前半个月,先帝曾用玉玺在一封南越文书上盖过印记!也就是那份文书,引来了杀身之祸!白歧,你不会不知道这封文书的事儿吧?!”
“皇上!”白歧挺直了腰杆声色凄厉地大声说:“这件事臣是知晓的,当时先帝用过玉玺之后,以南越使者近期还会再次带来文书为由,将珑盒钥匙留了下来。谁知,后来却发生了石家军侵袭之事!至于先帝将那把钥匙放在哪里了,臣是真的不知道!”
“皇兄向来都是做事儿有条不紊之人,就算是他国使者频繁来访,该走的程序一个都不会少。更何况,是那把重要的钥匙!皇兄就是怕珑盒里的玉玺丢失,钥匙被盗,才将这两样最重要的东西交在举国上下最为谨慎、可靠的人手中。一个是你,一个是我的皇弟墨影!皇兄就是希望由你们,来辅佐朕!墨影保管的珑盒还在,珑盒里的玉玺还在!可你保管的钥匙却遗失了。白歧,朕就是念在你我多年的情谊才给你这次解释的机会,可你的谎言太拙劣!”
“臣没有撒谎!”白歧的脸因为被冤枉而憋得通红。
“那你又是如何解释石雁归跟你通的这些信!?”
“臣少年时,曾和石雁归有过往来,我们年龄相仿,拳脚相当,虽然身处不同朝堂,可多年的情谊尚在。皇上,我们曾经不是一起见过石雁归吗?我们……”
“所以,他就唆使着你叛国了?”皇上正中核心。
“臣何时叛国?!如果叛国,臣当年就不可能带着大军杀回紫微城!”
“呵呵,可是,代表你忠心的钥匙丢了,石雁归的信倒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