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骊珠也要去找姜冉衣,两人一起往昭阳宫了。
叶辅安道:“珠珠,爹也要先离开了,你在宫里小心点。”
叶骊珠点了点头。
等找到了姜冉衣,两人去了昭阳宫,宫女进去通报后,叶骊珠这才和姜冉衣一起进去。
皇后还没有出来,贵妃和贤妃等高位份的妃嫔也没有过来,来的大部分是世家小姐、夫人和低位分的妃嫔。
叶骊珠和姜冉衣一进去,敦国公夫人就招呼着姜冉衣往自己那边坐过去。
姜冉衣和叶骊珠坐在了敦国公夫人的身边。
敦国公夫人打量了姜冉衣一番。
姜冉衣穿着素净,衣着装扮都很低调,和叶骊珠一样,两人身前都挂了一只精致的金锁,金锁上镶嵌着各种珍奇宝石,金锁打造得格外精致,只显得雅致华贵,不显得笨重俗气,姜冉衣的腕上还戴了一只碧绿的镯子,镯子水头很足,莹润漂亮,想来价值不菲,最少也要千两银子。
敦国公夫人看得出来,姜冉衣在家中很受宠爱,将来要是嫁到田家,肯定会带不少嫁妆。
田俏和邬瑛关系好一些,因为邬瑛被赶出叶家的事情,田俏不怎么喜欢叶骊珠。对于和田家定下婚事的姜冉衣,田俏则是竭力想要巴结。敦国公夫人说姜家有钱,等姜冉衣入了门,姜冉衣带来的钱就是田家的,田俏若和姜冉衣关系好了,说不定姜冉衣还能分她一些东西。
田俏笑着道:“姜姐姐头上戴的宝石发钗真漂亮,那么大的珍珠,应该很难得到吧?”
姜冉衣也听叶骊珠和君氏说了田家的事情,她对田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不管田俏和敦国公夫人伪装得再好,姜冉衣都不为所动。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钗,淡淡的道:“算不上难得,前些日子家里堂兄送了一盒子孔雀石,挑了一些让工匠打造成了首饰,和表妹一起分了。”
田俏笑着道:“姜姐姐一直和叶小姐住在一起?听闻叶小姐素来需要人照顾,这也挺麻烦的,若是姜姐姐不嫌弃,来我们家里住多好。”
叶骊珠道:“叶家是姜家的亲戚,姜家在京城里也有宅子,无缘无故的去你家住,你是想坏我表姐的名声?”
叶骊珠向来不爱说话,田俏见叶骊珠只默默坐在一旁,以为她是不发声的,突然被说了一通,田俏脸色也涨红了。
姜冉衣还未出嫁,确实不能去未婚夫家里住。敦国公夫人不舍得训斥女儿,赶紧出来打圆场:“俏儿不懂事,叶小姐,冉姐儿,你俩别和她计较。”
田俏捏着帕子在一旁生闷气,心里却记恨上了叶骊珠和姜冉衣。
两姐妹除了客套寒暄之外,也不多理会田家的人。
敦国公夫人心中惴惴不安,暗想着是不是姜冉衣知晓田卓最近又在犯浑的事情了。
贵妃、贤妃等人很快也来了,皇后出来之后,又是照常的行礼问候。
礼节都很繁琐,一群人问候来问候去,姜冉衣偏头对叶骊珠道:“也挺没有意思的,据说傍晚我们还要听戏,也就这个有意思一点。”
叶骊珠勾唇笑道:“在家里也是闲着,还不如在这里吃点东西看热闹。这个点心好吃,表姐,你尝尝。”
叶骊珠夹了一块蟹粉糕点给了姜冉衣。
因为这次是为了庆贺太子,皇后的脸色自然比平时更舒展,眉眼间都带着笑意。
盛贵妃的脸色就算不上多好了,三公主坐在盛贵妃的身侧,唯唯诺诺不敢说一句话。
宫女给皇后倒了一杯酒,其他女眷的面前也都被斟满了酒,叶骊珠悄悄以茶换了酒水。
贤妃站了起来,笑眯眯的道:“这次太子剿灭锦山一群贼人,可是立了大功。太子年少有为,是我们整个大燕朝的荣幸,也是皇后娘娘您的荣幸。”
皇后温柔一笑:“太子年纪尚小,不过办事确实妥当,前些日子手下人没个分寸才连累了他。经过这件事,以后陛下对太子的能力也放心了,朝堂也更稳定,本宫敬大家一杯,希望日后燕朝国泰民安,前朝和后宫都会安定。”
皇后喝了杯中美酒,下面的妃嫔、夫人、小姐也喝了自己面前的酒。
叶骊珠以茶代酒,不动声色的喝了一杯。
田俏扫了叶骊珠一眼,道:“叶小姐,皇后娘娘敬酒,你却喝茶,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太子不敬?对皇后不敬?”
田俏素来就不是聪明讨喜的人,也因此,不管是陈王府的郡主陶媚文,还是将军府的小姐郑茵儿,平时都不爱拉着她一起玩。她也就喜欢将见不得台面的邬瑛拉到自己身边衬托自己。
这句话刚刚说出来,敦国公夫人就拉了一下田俏的衣襟。
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叶骊珠这边看。
叶骊珠站了起来,道:“臣女并非不敬重皇后娘娘和太子,臣女最近在吃药,大夫嘱咐不能饮酒,这才以茶代酒。”
皇后娘娘自然是偏心叶骊珠,她笑了笑,道:“田小姐是个较真的姑娘,不过,这些小事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叶小姐身子不好,强迫她喝酒,只会害她生病更重,这次,叶小姐能拖着病体过来,足以见得她给了太子和本宫面子。”
田俏没有听出皇后话里的指责,也不知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丑,坐下来之后,面对敦国公夫人责备的眼神,田俏小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叶骊珠道:“实话实说也要分场合,田小姐,你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告我的状,不但打扰了皇后娘娘的兴致,也让我怀疑,是不是我和表姐真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你,让你这么针对。”
敦国公夫人晓得这次是田俏不对,但叶骊珠咄咄逼人,姜冉衣不帮田俏,也让她有些不满。表妹哪怕再亲,能比得过将来的小姑子?得罪了小姑子,就不怕进门后不得婆家喜爱?
但表面上,敦国公夫人不能让姜冉衣看出什么。她道:“俏儿年纪小,平常就这样,没有想太多。叶小姐,你口下留情,就放过她这次。”
叶骊珠神色冷了许多,哪怕田卓人品还可以,就田俏这个小姑的教养和敦国公夫人的护短拎不清,也不能让姜冉衣进田家。
皇后特意请了戏班子进宫来唱戏,都是当下的名角儿,唱了一出又一出,一直到天色发暗了。
中途也有些夫人小姐离席,贵妃早早就走了,皇后中途也离开了一阵子。
叶骊珠和姜冉衣看戏看得着迷,一直等被人晃了一下,叶骊珠才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