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檀道:“小姐,您看了整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都没有任何动静,这样下去身子会发麻。奴婢带您去御花园散散步,过一刻钟再回来接着看,可好?”
叶骊珠不愿意离开:“外面太冷了。我想看完这一场。”
等一场戏看完,叶骊珠也觉得腿脚酸酸麻麻的,确实坐太久了。
姜冉衣还要接着往下看,叶骊珠和海檀一起出去了。
一出殿门,叶骊珠道:“好冷,好大的风,天色都暗了,我们在长廊里走一会儿就回去吧,这边也没有宫人守着,想必他们也觉得冷,都回房间休息了。”
海檀笑道:“小姐看戏都看迷了,在这边散散步也好,过来,让奴婢给您围好斗篷。”
叶骊珠背过了身,让海檀给她从背后整理一下斗篷。
她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人的动静,就要回头时,一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将斗篷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叶骊珠诧异的回头,身子却被人握住,一扇门被打开,她被带入了陌生的房间里。
天色早就暗了,房间里却没有任何灯火,更没有任何人。
叶骊珠被按在了木门上,能够清楚的嗅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酒香和雪松木的气息。
她动弹不得,小声喊了“秦王殿下。”
男人的下巴蹭过她的额头,叶骊珠的小手碰到了他的衣袖,衣料是冰凉的厚重有质感的。
良久,提骁才捏了她柔软的下巴:“怎么不喊叔叔了?”
房间里一片幽暗,叶骊珠适应不了这种黑暗,她只能听到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触碰到一片坚硬的身躯。
她道:“是我爹让我这样称呼的……”
提骁的手指往上,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气息很清爽好闻。
叶骊珠不得不分开了唇瓣。
他的声音从上面传了来:“你不能喝酒?”
其实并不是不能喝酒,这种低度数的果酒,叶骊珠能够喝,只是她从小在悟心师太身边,佛门五戒恪守了近十年,饮酒坏颜色损威仪,她滴酒不沾,不想因为别人而改变。
提骁另一只手捏了她的腰:“说话。”
叶骊珠身子一软,她不想说话,这种实在是诡异得很,可提骁显然不肯放过她,他声音温柔了几分:“乖,说话。”
叶骊珠一说话,舌尖自然要随着话语有些动作。
这样就会碰到提骁的手指。而且,她也说不清楚。
提骁非要听到她的声音,叶骊珠推又推不开,逃也逃不走,她拒绝不了提骁,只好小声道:“师父不让喝酒,佛门戒规。”
佛门戒规,提骁心念一动,中指传来的感觉那么清晰,一片水光潋滟,他低声道:“你早就为我破戒了。”
叶骊珠含糊着道:“我没有。”
指间的感觉越清晰,提骁的眸色就越暗沉,假如此时有灯光,叶骊珠一定可以发现,男人看她的目光有多可怕。
那种浓重的占有欲,怎么都化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提骁终于放过了她,叶骊珠正要喘一口气,却被拦腰扛了起来。
她反正轻飘飘的一团,提骁将她按在了软榻上,他桎梏着叶骊珠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其中一只戴了镯子,被握在提骁的手掌中。
叶骊珠道:“殿下,我要回去了,时间太长,表姐肯定会担心。等皇后娘娘问起来也不好。”
提骁道:“喊一声哥哥。”
叶骊珠:“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提骁毕竟辈分长,哪怕不喊他叔叔,也不能喊他哥哥什么的。毕竟提骁和叶辅安是同辈,她和太子才是同辈。
按照他的要求喊出来,感觉太羞耻了。
叶骊珠道:“不行,我不要。”
提骁眯了眯眼睛:“不要?”
他的语气有些危险了,叶骊珠的斗篷被解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发钗也落在了地上,衣襟散开许多。
锁骨处传来了冰凉的感觉,像是冰冷的刀刃轻轻划过一般。
叶骊珠微微打了个寒噤。
她知道,那不是刀刃,而是冰凉的指腹。
她对提骁的感觉特别复杂,一方面,她的身体很需要提骁,身体本能让她不停的向提骁索取。另一方面,提骁这个人,太捉摸不定了,内心深处,叶骊珠是有一些畏惧感的,特别在这种情况下,她看不到提骁,提骁却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叶骊珠小声喊了“哥哥”。